次日凌晨,睡眼惺忪的刘晔被吕虔急冲冲闯进帐中的声音唱醒,略显头疼的揉揉眉头,刘晔不自觉打个哈欠:“子恪,何事如此莽撞无礼!”
他咋夜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如今四肢百骸间仍有些绵软无礼,懒散靠在床榻处,刘晔突然想起咋夜侍候自己沐浴完毕后,张琳便罕有的回到她独属营帐里体息去了。
按照往常旧例,张琳应该早就叫刘晔起床,并为刘晔准备好衣袍幞巾,今天竟然反常的直到现在还没有露面,刘晔对此费解万分。
还不待他说话,吕虔抢先开口道:“主公,曹操已经整备好军容,诸位大臣也等候多时,只待主公出面了!”
刘晔一拍额头,暗道糟糕。他咋天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因此酣睡到现在,险些耽误了出发的大事。
窘迫地摇头,刘晔手忙脚乱翻出裘衣,在吕虔协助下穿好披挂,粗手笨脚的吕虔扯的刘晔肩膀生疼,刘晔开始想起张琳轻柔缓和的动作来。
刘晔腰间佩好咋夜擦拭完备的青钢,微不可察叹口气。转身环顾营帐,面色复杂看眼居住多日的地方,只觉百感交集。
刘毅,杨任两个书童得了吩咐,背着书箱行装进帐替刘晔收拾衣物。自从他二人上次没有完成刘晔寻找典韦的任务后,就始终耿耿于怀,像犯错孩子似的谨小慎微。
刘晔眼眸迸射出炙热战意,举头看往长安方向,仿佛远隔万里瞥到亘古悠长的秦土一样,那里是梦开始的地方,也是他刘晔扬名立万的舞台,那方天地的主角只能是他刘晔刘子扬!
军营辕门处,已是人嘶马叫,万头攒动的局面。两千士卒摩肩擦踵,乌泱泱排列在道路两旁,曹字大旗迎风招展,无形的军威震慑周遭飞鸟走禽。
曹操披着腥红披风,长发被平天冠牢牢束住,六尺身材被众多文臣武将环绕着,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
“主公,刘晔已经晚了一柱香时间了!”夏侯恩捂着屁股,本就拱肩缩背的身材,此刻由于板疮更是佝偻,望向刘晔营帐方向的绿豆眼满是仇恨。
咋晚,他在夏侯渊监督下,扎扎实实挨了三十大板,整个臀部胀水馒头般高高鼓起。这还是曹操顾念夏侯恩要率军出使长安特意减免二十大板的后果,倘若五十大板分毫不差,夏侯恩不死也要脱层皮。
曹操也有些不满,望了眼身旁满脸焦灼的荀攸侄叔,今天头号谋士郭嘉醉在床榻上,程昱又借病推辞。于是荀攸侄叔便格外显眼。
荀攸貌似看出曹操的疑惑,清咳一声,朗声道:“主公,刘子扬初次统领使团,一应备办又劳心费神,难免有所疏漏。”
曹操点点头,忽然眼前一亮,刘晔小跑着朝众人迎来,本就丰神俊朗的刘晔在戎装衬托下更显鹤立鸡群,卖相尤为不错。
“切!绣花枕头,废儒一个!”曹操身后的魏种低声阴戾道,丝毫不掩饰对刘晔赤裸裸的敌视。
曹操对魏种视若无睹,大步拉住刘晔的右手:“子扬啊!往后长安事宜便全权交托你了,夏侯恩做事孟浪,还需子扬多加体恤!”
“诺。”刘晔闻言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但仍然应诺了一声,转身看眼满脸阴沉的夏侯恩,只觉异常好笑。
“千言万语汇做一句话,子扬无事,孤即无忧,至于出使事由概且不论,一切以安危为重。”曹操语重心长从侍卫手里牵过马匹,关怀备至扶着刘晔上马。
刘晔配合地露出感恩戴德的神情,眼前余光却死死盯住身后荀攸和他身后的荀彧。这么多天来他还是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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