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皂衣捕快摸了摸手中碎银,脸上挣扎了会,随即轻声说出原由,“前段时间总捕头将府衙所有锦衣捕快都带出去剿匪,可是回来的却不足一半,好多身上都带着伤,原先坐在这阁间四位大人都已殉职,大人,你可别说出去,总捕头下了严令不许谈论这件事。”
“好了,我知晓,你走吧。”
这人走后,余地将总捕头派发的令箭在手上把玩,来到池潇桌前,说道:“然怪总捕头待我们如此之好,没先到他在蛟龙帮手上吃了这么大亏,这美差说不定也是苦差。”
“食君俸禄,忠于国民,这种劫难谁也不想看到,师傅已经提起过,来此也是我们自己决定,先做好手中差事吧,办案的手段边做边学。”池潇脸上凝重说道。
余地可没有忠于国民想法,他也知道为国为民是侠之大者,但他就是个小人物,没那么大情操,也没那么大本事,做捕快只是想给自己谋个好身份,真要拼命上阵,他肯定是以保全自己为重。
衙门位于北城,离西城合川街距离挺远,要是步行走至午时说不定还到不了,俩人去后院取了马匹,骑马代步。
话说,余地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骑这玩意,床上骑马还行,大街上骑马可废了他一番功夫,好在有池潇在一旁指导,学武之人掌握的也快,要不然午时都赶不到案发现场。
余地池潇到了案发宅院,迎接他的也是位锦衣捕快,名叫武二通,他是这片城区皂衣捕快的捕头,平时不在衙门办公,行事也便利。
“武二通?胡二筒?你家不会是开麻将馆的吧。”余地听了他的名字,心里吐槽了一下。
三人寒暄后,武二通便领着俩人进了宅院,也便说着案情。
“死者有三人,家主李斌,是个秀才,其余两位死者是他母亲与妻子,举报案子是这邻里,他们已经近一个月没有看到李家三口进出,昨天又听闻院里传出打斗声响,我们来探查后,发现李家三口全部毙命,藏尸于井中。”
“也就是说,李家三口死了快一个月,尸体呢?”余地皱眉问道。
“尸体已经拉去义庄,通知他们亲属认领,仵作给出结论,他们都是脖子被人扭断而死,我们又查看了院落,发现凶手应是功力深厚江湖恶匪,我们无力办案,便上报给总捕头。”
余地又是吐槽“无力办案也说得这么理所应当,花银子养你们干嘛?”
发了这种案子,也真不能怪下面捕快办事不力,就算查出是何人所为,也无力抓捕,难道凭借几把弓弩就想抓人,别把功力深厚的江湖人想得那么不堪。
能说是功力深厚,至少也是功力达到小成,在丹田形成内息漩涡,余地敢打赌,整个广陵城有名有姓达到这个境界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余地对办案不懂,甚至流程都不清楚,只能接着问:“你有什么发现,或者说是什么结论?”
武二通在院中指点着,“院子里有不少交手痕迹,看着新鲜,应该是昨晚留下,从脚印来看,交手之人是两男一女,其中两人用剑,一人腿法精湛。地上青石板的剑痕应是剑气所致。”
随后他又领着余地看向一旁石碾上的足印,“这有两寸深的足印寻常武夫可做不到,通过这些痕迹,我猜测是一男一女使剑合击腿法精湛男子,至于哪一方是凶手,我就不得而知。”
余地听了武二通发现与结论,拿眼看向池潇,他这会正在无常簿上不停记载,还不时看看院中痕迹。
“真是用功,有这样个搭档挺不错,至少可以偷懒,抄抄写写的活最是烦人。”余地升起这无赖般的念头。
三人又作了番交接事宜,武二通留下两皂衣捕快打下手便告辞离去。
余地在院中里外又是细看了一遍,对池潇问道:“你怎么看?”
“很棘手,无人证,也没留下能确定身份的东西,只能查看近期在城中活动的江湖客,看看有没有精通剑法和腿法之人,凶手下手如此狠辣,定不是善类,也许也是通缉名单上的人物。”
余地拉着池潇在剑痕旁蹲下,指着剑痕说道:“然后呢,凭我们俩就把案子办啦?看看这剑痕足有一掌深,你用刀直接砍都不一定有一掌深,人家只是剑气所致。”
池潇在烈日下晒的难受,将头上帽子取下,学着余地挂在腰间,“那怎么办?总不能见事不理吧。”
“哎,我们不知道,别人知道嘛,带着嘴巴问一问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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