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告白仪式

    夕阳倚着天边在云端划出一道又一道彩霞。

    他牵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漫步在夕阳下，两个人影子被拉的长长的。

    夕阳将她染红，像着了一身红纱，他调侃说像是仙女下凡。便引得她脸颊羞红，一个粉粉的嫩拳便猝不及防地锤到了他的心口。

    “如月，好疼。你捶的好疼。”他一只手捂住心口，佯装非常受伤的样子。

    她瞥了一眼，嘟着嘴，“活该，说了平时少说这些腻腻歪歪的话，说了平时不许调笑我。”

    他狡辩道：“那是夸你。”

    “夸也不行。你的花言巧语太多了。一个土豆都能够让你夸成一朵花。”她嚷嚷着，却轻轻地揉着刚刚他捶过的地方。

    “哪有啊。如月，这些话只对你说。这些话憋着多不好，我只想和你说。说多久都可以。”

    她的手一下子顿住。

    虽然她听过不少，可是这些话还是那么的勾心，现在她的一颗心仿佛爬上了一朵软软的云，那朵云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一般醉醺醺地飘向空中，顺便被夕阳灼得通红。

    不用看，她的脸色现在一定比夕阳还红。

    他捏一捏她的脸，“如月，结婚三个月了，怎么还动不动害羞。”

    她用力地扯着他的手，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用着特别严肃的语气道：“还不是因为你。付博生！少说这些话。别捏我的脸，会变丑！本来就不好看……”

    “如月可是最漂亮了，听说整天说丑不丑的，可真会变丑的。”

    “这些话可都是我真心话。没骗你，你怎么就不让我说呢。”

    她小声嘟嚷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付博生以前完完全全不是这样的。要她说就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跟她说一句话就紧张得不得了，还动不动结巴。

    别说让他说一句情话了。

    当初他在学校放学时候抱着她的书包，死活不让她回家。问他什么事情，结结巴巴道不出一个所以然。

    那些情节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唐如月同学，我我…我有话对你说。”他紧紧地抱着她的书包，端出一副她不听他说他就抱着书包跑路的样子。

    “同学能不能……能不能把书包还给我。我还急着回家。”她微微笑着。

    “不。你先听我说。我说我就还给你。”他就死死地抱住她的书包，还时不时地回头望了望身后四十米外的大榕树。

    她的表情有点僵，“那好，你说，我听着。”

    “要不然去大榕树下面说？”

    “什么？大榕树？付博生同学，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不能够在这里说吗？”

    “不是。不是。这里也可以，唐如月同学，我我我……我心……心……”

    心悦你好久了。

    “我我，心……久……久？”

    “嗯？心九九是什么？是新的课题吗？”

    他的脸跟充血了一般，急急地跟她解释，“不是，不是。唐如月同学，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我我……”

    唐如月：……

    她有在听的。

    麻烦快一点还她书包，她回家还有急事。

    她忍不住开口，“付博生同学，真抱歉，还有事吗，我今天有急事。可不可以快一点说完。”

    他扭过头去看看那边的大榕树，又看看她，小声嘟嚷，“能不能，能不能去大榕树底下说？”

    唐如月没听清：“我没有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一副急得要哭的样子，最后破罐子破摔将书包匆忙地递给她。

    留下一句她又听不清楚的话散在了风里。

    她懵了一脸。

    然后背起书包往前迈步。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她听见一声，“唐如月同学，我心悦你好久了！”声音特别大，直戳她耳低。

    而这一番吼叫，引得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行注目礼。

    她的脑子轰的一下爆炸，慢慢转过身去，看见他远远地站在大榕树下面，闭着眼睛，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

    她：完全没有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