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范宁开始与洛桑进行交往,他们总是无话不谈,虽然范宁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能感受一切美好的事情。比如洛桑衣服上柔顺剂的香味,或者是两个人走在街上,梧桐树的气息,对于她来说这是秋天的气息,是的,于是秋天就到来了。
范宁还是与洛桑正常交往着,在获得了洛桑的信任之后,洛桑甚至将范宁带回自己的家中做客。周六的下午,洛桑的养母准备了很多食物,比如还准备了范宁特意要求的牡蛎。洛桑的家庭曾经是贵族家庭,有着好的行为与生活习惯,范宁不习惯使用刀叉切牛排,肉都是洛桑帮她切好然后放在她的盘子里的。
洛桑的妈妈带着笑意问着范宁:“你和洛桑是在交往吗?”
“不,我们还只是好朋友”
“我经常听洛桑提起你”
“是吗?他说了我什么”范宁有些胆怯的问道,紧握着手,开始有了不安的情绪,她害怕自己的家境被洛桑的父母知道,也害怕被所有人知道。
“没什么,他经常夸你呢,说你很善良温柔,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
俩人碰杯喝了桌上佣人倒好的红酒,范宁被呛到咳嗽了一声,她不习惯这个味道。晚餐过后,范宁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翻阅着洛桑母亲递给她洛桑小时候的照片。洛桑被叫到一旁,商量着事情,范宁望了望谈话的两人若有所思,心中又开始不安。
“洛桑,你是喜欢这个女孩的吗?”母亲问
“是的,她很善良”
“她的瞳孔看起来无神,是眼睛有问题吗”
“对,她失明了,但是她很善良”洛桑急忙解释道。
“我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如果你喜欢她,我和你父亲是不介意你们交往的。你问问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帮忙寻找合适的角膜,为她安排手术”。
“好的,谢谢妈妈,我会和她商量的”
“但是你需要面临一个风险,那就是她再见到你的真实模样之后是否还会喜欢你”。说完,洛桑看了看沙发上的范宁,范宁对他微笑着。洛桑的外貌并不十分英俊,他也有所担心。
范宁以为自己遭到了洛桑目前的嫌弃,洛桑送她回家的时候,她沉默着。在此之前她对洛桑的这种冲动,减弱她的迷茫,如脱缰野马一般奔驰开来。因为贫民窟的背景与亚裔血统,她一直保守着歧视,无法融入白种人的生活,而对着亚裔留学生,她们则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圈子。平时
她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更多的是说自己国家的语言,范宁听不懂,思维方式也不再是亚洲人的思维。
洛桑的家庭是艺术氛围以及商业氛围很浓厚的家庭,给了她舒适的话语环境,她吃光了洛桑切给她的牛排,还将宴席上没有碰过的澳洲大虾带回了家。洛桑的母亲看出了范宁的窘迫和不适,让她将大虾带回去与父母分享,亲手帮她用饭盒装起,还编造了个美丽的谎言,明天他和洛桑的父亲都即将出差,不想浪费食物。
洛桑的目前还带着笑意对她说:“我知道在你的国家有一句古话叫做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范宁否定了,这不是她国家的古话,她的母亲来自于这个国家南方位下的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到了家里,看着喝得烂醉,倒在沙发上的父亲,她刚换鞋,父亲就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那个有钱小子的家里怎么样?”父亲问
范宁沉默着,没有回答,换好了拖鞋,将食物放在桌上,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不错,有出息了,懂得勾搭有钱人了”说罢,将饭盒打开,翻了翻里面的东西“这还能夹带东西回来,可以,你改天让那小子爸妈给你妈安排个工作,这个月我又没钱买酒了”。
作为对比,洛桑的父母则中规中矩,回到家范宁的妈妈问她,你男朋友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她笑笑回答,做生意的。做生意的,这只是父母们想要的一个答案,当然这个答案也可以是搞艺术的,卖房的。
安岐集团的董事又再次找到了范宁,提出来让范宁找机会再去一次洛桑的家里,将录音器放在洛桑家中还有他父母的卧室。范宁准备拒绝,但是话到嘴边还未说出,那个男人则直接写了一张5万美金的支票给她,说这个钱是给她改善生活的,事成之后,会再付给她25万美金,一共30万美金。说罢,那个男人走了,留下了范宁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她拿着支票犹豫着。
工作日的上午她拿着支票去银行承兑,钱到手的时候,她一遍又一遍在手机银行上翻查着余额,然后去地下商场买了护肤品和新的衣服,还给她妈妈买了新的裙子和K金手链,给爸爸买了剃须刀。
洛桑在家举办毕业前的派对,邀请了社团的的朋友们前来,以及洛桑父母交际圈里那些人的孩子,他们有搞艺术的,有银行家,也有律师。这场聚会中,那些艺术家们高谈阔论艺术流派、美术哲学、画画技巧等专业话题,神采奕奕,兴致盎然。银行家和律师大谈着金融走势,市场和行业前景,说出了很多新的名词,这是范宁没有听过的东西。虽然范宁和洛桑在同一个学校,但其实她们学习的课程水平是不同的,洛桑的大学是一家私立贵族学院,但是因为招生人数的问题,学校准备开拓平民路线,收购了范宁所在读的技术学院。两个校区相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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