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看到小女娃亲上了男娃的脸颊,亲?亲!!!
褚肆不由得转头望向床上躺着昏迷的女人,她就这么想轻薄朕?朕哪里好了?
难不成,这抹孤魂是个看脸的,被朕这一等容颜迷住?真喜欢上朕了?
越想越歪,褚肆打住自己不停散发的思绪,又多看了几眼手里的册子。
倒是充满童趣的几幕,可惜,画画的墨是黑色的,他们的相遇也并不如画中这么和谐...
其实,这幅画还被夏梓沅增添了些许讽刺:褚肆的心中,从不认为她就是夏梓沅...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御医背着药箱急匆匆赶了进来,跪下:“陛下恕罪,微臣来迟,不知陛下何处不适?”
“不是朕,是皇后。”指向床边,褚肆示意他去床边看。
啊?是皇后?不早说,御医微微怒视传话的宫人,他才不急不慢地上前探查。
将丝绢搭在夏梓沅的腕部,他细细切脉,时而点头,时而蹙眉,还时不时倒吸一口气“嘶——”
看得本就不耐烦的褚肆,强忍住内心一踹此人的冲动,沉下声来:“到底如何?皇后可有大碍?”
将手抽回,御医这才正道:“回陛下,微臣来来回回探查多遍,发现皇后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喝几服药便好。”
他还以为得了什么顽疾,宣的人着急忙慌的样子,吓得他这一路都胆战心惊的,结果...就这?
然而褚肆一脸的不信,毕竟皇后...,万一是此人医术不济呢。
眼见君王不悦和质疑,御医也不快了,他可是行医多年,治愈过良多疑难杂症的太医院之首啊!
专业被人小看,他也不顾君臣之别了,大胆进言:“陛下,臣敢拿自己多年的信誉担保,皇后娘娘确是风寒入体,其他状况均是良好。”
就是常人,谁听到没病的消息不是喜出望外的,这哪还有盼着人有事的?
“呵——多年信誉,你的信誉可抵得过皇后一根手指?”
“如若皇后真出了什么事,你这庸医便给朕卷铺盖走人,永生不必踏入京城!”
褚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火。
可能是想到皇后发誓,那都是把自己的后路堵死得发。
他一个旁人也好意思拿那点猪狗都不吃的无用的信誉赌命!
皇上意外爆发的怒气,令侍候在侧的所有人吓得跪满一地,生怕一个做得不到位被拉下去处死。
尤其是被格外针对的御医,也不管活了半辈子积攒的信誉了,生死临头,还是命重要啊!
“陛下恕罪,定是微臣医术不济,才看不出娘娘的真实病情。”
“微臣日后定当一心钻研医术!”难道真是自己医术后退,或是见识浅薄?
没理会众人心里上下起伏的心绪,褚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唐雨逍身上。
又过了好一会子,唐雨逍才在郭茂的带领下姗姗来迟,“陛下,臣—”
生死存亡的时刻,哪来那么多虚礼,他直接将他拉到床帏前:“你来看看,皇后究竟病得如何?”
医士眼里,病人最大,唐雨逍不再计较,严谨地号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