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病了,病的不轻。
第二天清早,杨军还在昏睡,脸色惨白中浮游着红丝。赵文斌站在床边心想,杨军昨天烂醉,让他接着睡吧。
中午他不放心,回宿舍看看,杨军仍在昏睡,脸色恢复了正常,睡得安详。
下午4点多钟,杨军醒了,他摇晃着试图下床,腿一软,扑通栽倒在床边他吃力地爬上床,像“大”字一样软在床上。
他感到浑身疼痛,头痛头晕得要裂开了,再一次闭上眼睛,似睡非睡胡乱做噩梦。
赵文斌走近床前他根本没发现。
“你醒了。啊。好不容易。”赵文斌的声音好像从远处飘来。
“……”杨军使劲听了听,微闭一下惺忪的眼睛,像是点头。
杨军疲惫地睁开眼睛,又闭上了,似乎又是点头。
赵文斌告诉他一会儿他们的同学草祥子和陈海涛过来。
可杨军已经难受得无以复加,他嘶哑地让赵文斌马上送他去医院。
赵文斌意识到杨军病得不清,赶快去推放在仓库过道的自行车。
两人说定先去附近的广外医院,这么晚只能先看急诊,进一步检查只有等到明天了。赵文斌用自行车驮着杨军再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
草祥子和陈海涛在宿舍门口等得焦急,远远望见杨军闭着眼睛坐在自行车行李架上倒在赵文斌身上。
他们吃了一惊,“怎么了?”草祥子关切地喊,跑过去搀扶杨军下了自行车。
杨军和赵文斌共同的同学草祥子给一个北京小老板看摊卖小食品,平时小老板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忙,根本腾不出时间外出走走。
今天因为同学陈海涛来电话,说有很急很急的事情找杨军,让他帮助联系。
陈海涛知道有不少同学滞留在北京,但是能电话联系上的只有草祥子一个人。
他有一次路过西便门,碰巧见到草祥子在卖东西,他要了草祥子电话,几个月过去了,从来没有联系过,今天忽然来电话说有急事。
草祥子对陈海涛比较生疏,陈海涛的恳求让草祥子不便推辞。
他和赵文彬联系好了,又好说歹说向老板告了晚上的假,便和陈海涛一同到杨军的住处。
谁成想,在仓库门口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草祥子是内蒙古海拉尔人,由于他的原名曹祥钊太过拗口,大家都记住了他的外号,忘了他的原名。
大学毕业分配在吉林省的矿山。和其他同学一样,他胸怀一腔抱负,海拉尔的家没有顾得上回,便在拿到报到通知的第二天,就离开北京,赶赴到吉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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