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多年来练就的依附权贵的厚颜无耻的本领,很快站稳脚跟,并结‘交’了一批和他一样本质的恶人,结成强大的势力,很快就控制了皇宫中的很多地方。而杨公公也成为有权势的殿前值守太监。
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只是在皇帝早朝时捧着一个拂尘站在殿脚的老太监,其实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把一切都记在心里,很多事都远比坐在那把龙椅里的皇帝想得明白。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殿前值守的太监就是个对一切事情都‘洞’若观火的旁观者,能把一切都在心里周转不停,自然也就对什么事都有个计较。
正因为如此,这些太监在皇帝下朝之后常常成为征求意见的对象,无形中就是皇帝的秘书一般。虽然历朝历代都有太监不得干政的祖训,但很多皇帝却都忍不住要向这些本来不该让他说话的身边人问计,让他们有了干政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太监就成了有权势的,成为很多太监和大臣巴结的对象,希望能通过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杨公公这段时间好不得意,没有想到自己也能有今天,离开了雷怒海之后不但没有没落,反倒更加‘春’风得意起来,倒真的不知道祖上的那座坟茔埋对了好风水的地方,让自己开始走好运了。
可他这样的人天生一副轻贱的骨头,禁不住好风的吹拂,总想着要去那云的顶端漂浮一圈才过瘾。所以现在的杨公公也最张扬不过,好像满京城里只有他是最重要的人物,简直要把皇帝都比下去了。
这天他又偷偷地溜出皇宫,来到京城有名的茶楼喝茶听书。他却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正用一双凶狠的眼睛注视着他,好像老虎看着兔儿一般的冰冷。杨公公尖着嗓子叫了几声好,从怀里‘摸’出一点散碎的银子给那说书的打赏。然后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一步三摇地走出茶楼。
在一边停着的马车还不等他召唤,早已经麻溜儿地赶过来停在他的脚前。杨公公见小太监已经撩起围帘,低头就想往里钻。可肩膀刚进去,感觉里面已经伸出一只手,一把就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服前襟,死命地往里拉扯。
杨公公人老心滑,立时就知道不妙。刚要挣扎,猛地觉得后面有什么凉飕飕地顶在腰间。低头看时,见一把匕首正在那闪着寒光。杨公公从来都是不吃眼前亏的主儿,见已经如此,立时乖乖地钻进马车。
待看到跟随而上的这个人时,杨公公吓得险些‘尿’在‘裤’子里,正是他最头痛的童牛儿。童牛儿自从认识他那一天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对他非打即骂,从来都是变本加厉地折磨。杨公公本来就是一副奴才的本‘性’,越是打骂虐待他,他便越怕,也就越肯巴结依附你。
而今这样的恐惧已经进入到杨公公的骨髓里,任凭怎样都消灭不了了,所以他看到童牛儿就开始哆嗦,怎样都控制不住。
童牛儿见了却觉得好笑,道:“好久不见,公公别来无恙?”杨公公把嘴‘唇’抖了半晌,才结巴着道:“童大人——一向可好?”童牛儿呵呵一笑,道:“我一向都好,不劳公公挂怀。”杨公公转头看看刚才抓自己衣领前襟的这个人,见是个长得美貌的公子,倒觉得奇怪。
其实这人是端木蕊装扮的,她刚才想一把将杨公公拉进车里,可奈何杨公公身高体胖,竟然没有拉动,叫端木蕊好不气恼。此时见杨公公看向自己,便将手里提着的逆龙宝刀向他的脑袋上狠敲了一下,口里骂道:“老贼,怎地看我?”
杨公公本来就是个胆小怕死的,见童牛儿在侧心里就没底,以为今日怕要‘性’命不保,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荣华富贵恐怕就要到头了。此时又见端木蕊这样凶他,更加地没了勇气,竟把脸俯在双膝之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这一招也就糊‘弄’端木蕊这样的还管用,以为他这样一大把年纪的被自己欺负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过不去;但对童牛儿来说却毫无用处。因为童牛儿最知道这些人的底细,所以从来不被他们伪装出来的软弱和可怜所‘迷’‘惑’,也从不肯对他们有半点怜惜,以为都是些死不足惜的东西。
所以他见这个老太监哭成一团,不但不可怜,反觉得反感。猛地打他一巴掌,高声喝道:“哭个屁?你老子我还没死呢。”这一招却管用,杨公公立时就把哭声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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