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去拜访拜访那位同道中人了!”,随着一道清冷温煦的嗓音落下,一同伴着的,是名唤“楚泰”的酒肆店门被轻轻掩上的吱呀声,极为轻巧,很是重礼。
星辰斗转,日月轮换,如今的三合镇早已没了往日的清清冷冷,此时此刻,或者说是如今这方即将破了禁的小天地,可是吸引了众多前来猎取机缘的外乡人。
外乡人尚且能来此方天地赚个盆满钵满,自然那些土生土长的小镇百姓早就已经是富满流油的状态了。不过,相对于那些本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小镇百姓来说,除去那些生有慧根或是有天大气运在身的平头百姓外,便是只有流传至今的桃花巷福禄街人家才能“生而知之”了.......
先生弟子二人行走的道路上,来来往往是进进出出的外乡客与门内主。镇外禁止入内的一辆辆马车之上,可是装载了已有的和将要来的桩桩机缘。
“先生,你说这文脉气运的归属,是不是和那武脉如出一辙?同样都是‘价高者得’?”,跟在一旁先生身边,扯着半角衣袂的少年,瞧见来来往往那些明暗不同的人影,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挠了挠脑袋,好奇得问道。
走马观花模样的先生,微微一笑,一边解惑一边继续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海,:“子有,‘价高者得’固然不假,毕竟别说放眼整座小镇,哪怕是一整个朱雀王朝、小半个西牛贺洲,也是最多寻出半个与你相当的后生小辈。”
先生说着说着,便是在脸上流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自家弟子身为一洲儒家气运的俾益者,更是有那至圣先师门下七十二贤的称号在前,无论走到何地,几乎都是稳稳妥妥的“身价”第一人,这一点,哪怕是那位即将散尽家财的主人,也是要避让三舍!
“只是倘若主人家不肯卖掉这些气运于我们,又或者说我们来晚了一步,那个迟早都要散尽家财的富人翁已然把那万贯家产悉数交给了别人,我们也是束手无策的。”,敲敲打打自家弟子,莫要桀骜自然不是什么坏事,因此即便眼下这位先生是说了些丧气话,可依旧是盈着满身自信神意说出口的。
“可是那个店小二说我们不是赶了个巧吗?”
听了自家学生一脸正经,先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里先生可是要好好叮嘱叮嘱你了,以后还要碰到这种身负黄紫衣袍的道家老忽悠,半个字都是信不得的。鬼晓得这个口若悬河没个正形的皮痒骨头说的是哪门子恰好呢,说不定就是我们师徒二人恰好扑了空呢.......”
“姬轩辕?”,那个来头大的吓人的少年,不自觉地便是把自家先生后半句给略去了,似是而非地回答了先生一个来历更为唬人的名字。
“.......”,这回算是轮到先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这位曾经的“人间共主”,哪怕是无法同先前酒肆里面那位高坐的“天下共主”相提并论,可也不是他这一位相比之下愈发渺小的书院圣人可以言语提及的了。
“他也来了?”
“嗯.......”
中年摸样的先生微微额首,瞧向苍穹中半升的大日,有一滴烈日灼烤下的汗水跌落额头。
那一滴汗水游走得极为诡异,不似寻常那般农田汉子挥汗如雨般,在先生衣袍上“顺流而下”,而是丝毫不曾近了先生的身,直直落入小镇地面,碰之即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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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游街沈家杂货铺后院那边,沈家主坐在躺椅上,节奏有序得用手指关节敲击桌面。
在这位一家之主的身前,仍然是那潭蓄了不知道有多久、泛着幽绿色的池水。
水面波光粼粼间,有一滴水珠从天而降,引得池水涟漪阵阵,即便是在大太阳底下,这种幽绿色池水的盈盈微波,也是给人一种词不达意的诡谲阴森。
沈家家主敲击桌面的扣指声兀然停下,一双白润如玉的手悬浮在半空,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
一柱香的工夫过后,池水水面因为那滴汗水引发的涟漪才算是真正没了动响,重归平静,死水一片。
“咚!”,那个躺坐如老者的沈家家主,落下了最后一扣,闷响一声。
水面上,逐渐浮现出一张比起先前更为清晰明白的男人脸孔。此时的男人面露喜色,惊喜地有些颤声道:“仙师,这算是赏赐给小人的吗?”,话音落下,似乎算是暂时由男人鸠占鹊巢的池水凝聚起一股水旋风,在最顶上的是先前那滴落入池水的水滴。
沈家家主脸上不带任何色彩表情,冷冷道:“这种书院圣人凝练之物对我而言无用,可即便这么一说,也不算是白送给你的好东西。不过若是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将我吩咐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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