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此时大惊,极为不安的看了银雪一眼,快步向寝宫外奔去
不多时,殿院内一阵急促的步伐声由远而近,胡嬷嬷在寝宫外急唤道:“小主,子俊求见!”
银雪闻言与碧螺互望一眼,碧螺立即极默契的从床榻当口衣钩上取下锦绒外袍,替银雪披在肩头。银雪应声道:“快请子俊入正殿。”
说话间,急急的奔出寝宫,进入正殿,只见肖子俊神色极为严肃的对银雪略一抱拳,暗声言道:“小主,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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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
“主子,天色己暗,今儿您忙着纯妃的封妃大典,也累了一整天,想来也乏的厉害,奴婢伺候您歇下吧”大宫女清风蹲跪在凤榻旁,一面替一身素装的皇后细致的揉捏着小脚肚,一面轻声言道。
宫婢朗月手捧套着锦绒套的暖手炉,轻轻塞入皇后手中,低声言道:“娘娘,适才敬事房里回报,皇上今儿并未翻纯妃的牌子,而是歇在了养心殿里身边并无人伺寝。”
皇后将暖手炉纳入怀里,感受着阵阵暖意,心里却越发拨凉了,身型微动,换了个更为舒服的躺姿,淡声言道:“没翻又如何?即使皇上未去逸心宫,心里也记挂着那处地方的。如今纯妃手里有了皇子-博安这张王牌,在宫中地位早己盖过当日风头鼎盛的蕊妃,日后想来连本宫也将靠边站了。”
“娘娘,您多虑了。虽然纯妃诞下皇子,却终究是宫婢出生。娘娘您乃六宫之主,她纯妃如此卑微的身份,哪配与娘娘您相提并论。任她如何风光,终归还需仰息于娘娘,定然是翻不出娘娘手心的。再者日后小皇子见了娘娘您,也得尊您为皇额娘,您为长她为侧,祖制可是分的清清的,娘娘您便放宽心吧。”清风好一阵揉捏完毕,拉过锦棉被盖,轻轻的盖在皇后身上,掖了掖被角轻声宽慰道。
虽然清风如此言语,但皇后依旧极为沮丧的轻叹道:“唉,话虽如此,可是终究她是皇子的亲额娘。本宫这个皇额娘也只是个虚衔而己,哪里有自己嫡亲的额娘来的亲近。怪只怪本宫肚子不争气,从潜邸便伺候着皇上,自从当年于潜邸初孕滑胎之后,再是如何调养身子,便再也未传出动静,纵然本宫身份尊贵,如今无子傍身却依旧落得个替她人作嫁衣罢了!”
清风乃皇后娘家府中的陪嫁伺婢,于她跟前,皇后言语自是不必掩饰的。
皇后心思越发越是郁闷,虽然身子酸疼的厉害,却再无一丝睡意,一想着日前去逸心宫里看见长的胖呼呼的博安,心里又是羡幕又是妒忌,各种滋味齐齐的涌上心头。而今日封册大典时,太后虽然人未到,但是遣人送来赐予小皇子博安的镶玉金龙锁,却让皇后心中如遭重锤。
那镶玉金龙锁上以龙为图腾。谁人不知皇城内唯有皇上才能以龙饰物,而太后亲赐的金龙锁,无一不宣告着小皇子博安成人后将会担负的重责。皇上在场见状,也并未有任何惊异之色,而是不停的点头浅笑。由此看来,赏赐此锁乃皇上与太后母子二人早己商定的结果。如此一来,博安的太子身份便没有任何悬念,顺思而下,日后银雪圣母皇太后的位份也只是迟早而己。
思至此,皇后心中更感惶恐难安,放眼后宫能与后位之权相抗衡者,唯纯妃外再别无他选
“回皇后娘娘,蕊妃在宫外求见!”尹德本在寝宫外悄声回禀。
清风闻言略微不满的应声道:“己是亥时,娘娘累了一整日乏的厉害,蕊妃怎得此时来扰娘娘清静,还是让她明日再来的好!”
“这”尹德本略作迟疑,有些为难的言道:“回娘娘,奴才适才便是如此对蕊妃言语。可是蕊妃却坚持不肯离去,而是声称有大事必须亲自面见娘娘。奴才无奈之下,这才大胆回禀。”
“这”清风正欲再言,却被皇后淡声制止:“好了,索性本宫并无睡意。概是深夜来访,想来定是有事回报,让她进来说话!”
清风闻言也不再多言,急忙取来锦兰凤披,小心的披在皇后肩头,关切的言道:“娘娘,您且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本宫无碍。”皇后理了理领口的凤披,在清风的搀扶下步下床榻,缓步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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