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妃己全然乱了阵脚,春蛾如今死无对证,任她浑身长嘴辩驳也感力乏,而银雪又口口声称皇子失踪,此时还近乎疯狂的向自己要人,形势急转而下,种种不利全然指向自己。一时间,蕊妃也慌了神,而银雪猛烈的摇晃,更是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双手下意识的向银雪一推,急声喝道:“陆银雪,你疯够了吗?皇子失踪于本宫何干?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银雪的身子原本就虚弱不堪,此时被蕊妃一推,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无力的向后飘去,随着一声闷响,银雪重重的侧倒在地,头部与地面相撞,顿时发间渗出一丝血渍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再次厥了过去。
“天啦!小主,您可不要吓老奴!快传太医,小主,小主您可还好!”胡嬷嬷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手忙脚乱的上前跪在地上,托起银雪的身子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老泪纵横的急呼不己。
“蕊妃!你!你怎可下如此重的手!”银雪额头流淌的鲜血触目惊心,皇上惊的倒吸一口凉气,怒不可竭的对蕊妃吼道,随即扬呼向房外呼道:“速传太医!”
“不不不!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是故意的!”蕊妃吓坏了,急忙分辩着,双手更是无措的连连摆动。
皇后此时也从惊恐中略稍缓过劲来,急忙上前对皇上言道:“皇上,适才纯妃如此失态,想来蕊妃也只是一时情急,方才失手而为。还望皇上息怒才是,眼下当务之急,乃”说到此处,皇后心有余悸的望了春蛾一眼,一见春蛾圆睁的双眸,不由得又打了个冷战,微微将头向一旁侧去,不再继续往下说。
皇上瞄了春蛾的尸体一眼,龙眉微拧深深一吸,努力按捺着怒意,转身对蕊妃沉声言道:“蕊妃,朕来问你,你可知博安现在何处?”
蕊妃一惊,难以置信的定定望着皇上,急声言道:“皇上,您、您竟然信陆银雪之言,您可是在怀疑臣妾?”
皇上神情冷峻不置可否的沉声言道:“蕊妃你只需如实作答,只有待朕寻到博安后,方才有法子验证你适才养心殿所言是否属实。否则”皇上说到此处顿了顿,道:“否则若寻不到博安,朕便不能判断你之前所言是否为真!”
显然皇上己对蕊妃生疑,如此沉着的对蕊妃言语,倒有一种先诓着她,让她交出博安的意思了。
蕊妃闻言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神情惊愕不己,嗓音也有些变调了:“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这春蛾是薜承在回宫途中偶遇,而带回宫的。当时春蛾只身一人,臣妾并未见到博安,臣妾又怎会知道博安的下落!皇上您定要相信臣妾才是啊!”
这时,张太医在李忠庆的引领下急奔而来,进门一见如此凌乱的场景,微一愣正欲向皇上施礼,皇上己急不可耐的挥手言道:“不必这些虚礼,快看看纯妃!”
张太医不敢耽误,急忙上前蹲跪在地上,探手替银雪把起脉来。片刻之后,张太医起身对皇上施礼恭声言道:“回皇上,纯妃娘娘产后体虚,再加之情绪激动过度忧虑,暂时昏厥,身子并无大碍。待臣施针,便会及时醒来。”
“那她头上的伤可有大碍?”皇上看了看银雪额头上己有些干涸的血迹,追问道。
张太医再次蹲下,小心的理开银雪发髻,查看着伤情,复尔对皇上言道:“请皇上放心,娘娘头部只是皮肉之伤,臣包扎以后即可无恙。”
说话间,张太医迅速打开医箱,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将瓶内黄色药粉抖在银雪发间的伤患处,又从药箱内取出白色的绢带在银雪头部一阵细致的包扎,终于将伤口处理妥当了。
完毕,张太医并未歇下,而是取出药箱内的银针盒子,在银雪人中穴轻扎而下,食指与拇指细细的轻捻着。过了好些时候,只闻得银雪喉间重重一叹,终于醒转。张太医连忙收针,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道:“回皇上,纯妃娘娘己醒,想来己无大碍了。”
皇上闻言面色微松,不再理会蕊妃,上前亲手将银雪搀起,让其坐在一旁的榻炕上,轻声询道:“雪儿,你可还好?”
银雪无力的抬起眼帘,眼神悲伤的看着皇上,并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而哀声言道:“皇上,春蛾毙命,臣妾担心我们的博安”言未尽,泪水再次横流。
皇上唯恐银雪过度悲伤,连忙言道:“好了,你放心,朕就是翻遍整座皇宫也会寻得博安。你先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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