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传遍六宫,从今往后,后宫内再也没有了执掌后宫的纯妃,蕊妃因为意外毁容而导致神志不清,永生再无踏出冷宫的机会。最大的胜利者当属皇后娘娘,她再次重揽六宫执掌之权,其威望更盛从前,宫内经此大动,朝夕之间荣辱巨变,深宫行走之人,皆清醒的意识到,虽处深宫奢华之地,却犹如悬边行走一般,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跌落悬崖而不能自救,众嫔妃更是低调行事,后宫中悄然形成了皇后一宫独大的局面。
而皇上自从银香废位当日,便抱疾在榻,接连数日未曾上朝。虽然经多方医治,却终不见好转,时而咳呛出血,面色也越发苍白,满朝文武乃至后宫上下均忧心忡忡。皇后因此也焦虑不己,除了频频前往养心殿里向皇上问安以外,更是吩咐清风熬炖大量滋补之物呈往养心殿伺候。
这日皇上喝完清风呈上的汤水,精神好了少许,斜倚在龙榻一侧,面色虽然仍见病容,但两腮却因为喝过热汤之故,多了一抹润泽的血色。
“李忠庆,扶朕起来。”皇上打起精神伸出的手臂,对李忠庆吩咐道。
“皇上,您请慢着。”李忠庆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轻搀着皇上的手臂,同时关切的言道:“皇上,您今儿个气色不错,神色也不见有困倦之态,皇上可是感觉身子活络了许多?”
皇上在李忠庆的轻搀下缓缓走向御案方向,淡声言道:“嗯,是啊,今日朕感觉的确较往日好了许多。往日这个时辰朕便困的很,四肢也酸软的厉害。今日却感神清气爽了不少。”
李忠庆见皇上身子有所好转,满心欢喜,连忙将皇上扶往御案后的龙椅上坐定,又立即从榻炕上取来一方软垫塞入皇上背靠处,以便让皇上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这时,殿外伺候的小莫子回报:“皇后娘娘驾到。”
“咳咳咳!”皇上闻言正欲开口说话,不料喉部微微一涩,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伏面于龙椅一侧好一阵气喘。李忠庆急忙替皇上轻拍着背部,低声言道:“皇上小心,奴才去给您倒盏茶润润喉。”
言毕,李忠庆连忙回身欲去桌案上端取茶水,刚一回身却见一位身着宝石蓝锦棉绒边衣褂,年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双手托着白玉瓷茶盅,轻启小嘴稚声对皇上言道:“程儿给皇叔奉茶来了。”身后不远处,皇后笑吟吟缓步而至。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李忠庆虽然满心不解,却仍旧极守礼数的对皇后行礼参拜。
皇后看样子心情不错,对李忠庆挥了挥示意他退到一旁,同时上前对皇上施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一阵咳嗽胸口处也感觉舒服了许多,微微坐正身子,面色因为咳的太过厉害,反倒泛起一抹潮红,龙眸看了一眼跪在身旁手捧茶盏,自称程儿的小男孩儿,皇上有些意外的轻声询道:“皇后,他是”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实在是记不起此小男孩乃何人。
“呵呵,皇上,您真是多忘,这是程儿啊,您的亲侄子-卧龙子程啊。”皇后轻笑着应道。
皇上显然对程儿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见他小小的手臂因为长时间轻托茶盏,己经有些不堪重负而微颤不止,便伸手从程儿手中接过茶盏,并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程儿平身。同时略微疑惑的轻声自语道:“卧龙子程让朕想想看”
皇上轻抿一口茶汤,细细思虑了好一阵子,眸子这才露出恍然之色,抬头对皇后言道:“哦,朕记起来了。早己仙逝的四皇叔的次孙子好象便叫卧龙子程。皇后,你今日怎么想起将他带入宫里来了?”
皇后见皇上终于记了起来,脸上笑意更浓,上前有些爱怜的轻抚着程儿的头,对皇上言道:“近日皇上龙体微恙,臣妾心中忧心不己。日前便亲自前往凌云寺里为皇上祈福,其间臣妾抽得一支签文。签文上并无一字,却仅是绘了一副小图,图上所绘一簇熊熊烈火暂呈弱势。臣妾并不解其意,请来方丈亲自解读签文。方丈大师说,此签之意乃火相呈弱之意。”
皇后言尽此,见皇上面露不惑,显然还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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