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魏子墨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蓝羽尘浑身湿哒哒的,被一根带子牵着手,在一个诡异的洞穴中涉水而行。洞内光线昏暗,奇寒无比。而那牵着的带子却不像蓝羽尘说的蓝丝带。
行了一段,只见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摆放着一床古琴,琴身洁白雅致,自有一种神圣高洁之态。蓝羽尘提起袍裾,端然而坐,凝神挑抹,旷远之声悠然流泻,极为动听。不过,他似乎只断断续续抚了几个乐句,间或还能听见古琴自己发了几个音。这难道是一床神琴吗?
魏子墨还想再听,梦境却被一阵乱入的铿锵有力现代乐曲打断。揉着惺忪的睡眼懵懵地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学校用作起床铃声的《起床号》已尽职尽责地准时响起。
魏子墨伸了个懒腰,一边半闭着眼睛穿衣一边懒懒地问:“羽尘,你会抚琴吗?”
“羽尘在哪啊?”聂文翰笑道。
“啊?”魏子墨转头一看,蓝羽尘的铺位上哪有人影,唯有叠得四四方方的被子静静置其上,“他人呢?”
正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蓝羽尘裹挟着晨风走了进来,一脸的汗珠。
“羽尘……你这么早去哪儿了呀?”魏子墨噘着嘴问道,话语中满满的委屈。
“晨跑。”蓝羽尘经过魏子墨身旁时,俯下身子低声问,“名字后头少了什么字?”
魏子墨抓起枕头砸了过去:“你走开!”
蓝羽尘准确无误地接住枕头,轻轻放至他身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去了洗漱间。
聂文瀚愣愣地望着这一切,心道:这什么情况啊?为什么高冷小王子一见魏子墨同学就笑意盈盈呢?
用过早餐来到教室,却听得早到的同学一片哀嚎。“喂喂喂,你们干嘛啊?没事瞎号什么丧?”魏子墨拍了拍张文杰的肩。
张文杰转身趴上魏子墨的肩头,悲悲戚戚道:“子墨大神,救命啊!今天要考试!”
“考……考试?考什么试?不是才开学吗?”一旁的聂文翰惊问。
“摸底考试。据说是为了了解我们暑假的预习态度,所以故意压着不提前通知……完了完了,我这个暑假尽顾着庆祝脱离中考的苦海了……”张文杰夸张地吸着鼻子假哭。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看书的又不是只你一个!”魏子墨笑着拍拍张文杰的背,忽地敛住了笑容,因为他看见蓝羽尘冷着脸径自回了座位。
魏子墨放开张文杰,几步蹦到座位,趴在桌上凑近蓝羽尘问:“怎么啦?你不至于为了考试紧张吧?怎么忽然绷着脸?”眸光闪亮,薄唇轻启,气息轻吐。
蓝羽尘方才那点不愉快尽数融化在这娇俏的面容之中。他轻咳一声说道:“坐好。”
“哦。”魏子墨嘟着嘴坐下,眼睛仍不时瞟着蓝羽尘,“我坐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干嘛绷着脸?”
唉,这家伙还真是不依不饶。蓝羽尘无奈地扶着前额说:“校规。”
“校规?我触犯哪条校规了?”魏子墨蹙眉思索,忽而恍然大悟,“哦,不可勾肩搭背?不对啊!我后来去那面墙仔细看了,没这条啊!哼,你那天蒙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蓝羽尘失算了,原以为那面墙写满了规训,魏子墨定然懒得细读,故而初见那日说有这条校规,孰料他竟有这耐心去留意,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你说话啊!”魏子墨又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问,“是不是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啊?哈哈哈,端方雅正的蓝羽尘同学也有这一天啊!”
“我……”蓝羽尘略一沉吟,找了个借口,“我混淆了。”
“混淆?”
“混淆什么啊?”这还能跟什么混淆?
“那一世的家规中有这一条。”
“哦——”魏子墨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家规与校规串了嘛,情有可原……等一下,他说什么?家规?
“你们蓝家的家规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用来约束我?还有,你昨晚不是也搭我的肩了吗?”
魏子墨步步紧逼,蓝羽尘节节败退,弱弱说道:“那不一样。至于家规的事么,以后慢慢说给你听……”他能说他家就是魏婴家吗?他能说他俩是命定之人自然与他人不同吗?
“又是以后……我不管,我就要今天!”
小兔子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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