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好的”字眼,丘白鹭眼睛一亮,便没有去接这两样东西,眼神亮晶晶地问道:“那,我的鞭子和刀在哪?”。
“老大,跟我来”,心里松了口气,彺转身就向着主干道方向走,大约前进了二十余丈,他掏出腰间的圆牌贴在了坑道壁上的一个简易罗盘上,一道波纹亮过,一个小洞出现了在了石壁上,里面一根圆木横在洞顶,下面挂着黑色麻布矿监服、圆牌、鞭子和劈刀各有五六套。
眼睛一亮,丘白鹭凑到洞口跟前,直接取下了最大的一条鞭子和最锋利的劈刀,鞭子上满是血迹,刀柄上下也积攒着血污,不知有多少人曾殒命其下。
“老大,您的令牌”,彺见丘白鹭只拿鞭子和劈刀,伸手摘下最大的一块圆牌递给了他。
接过巴掌大小的圆牌,入手冰凉,有些沉重,他掂了掂,感觉有些像铁石的分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令牌整体颜色有些灰暗,上面一个简单的魔族文字镶嵌着,他目前还不识字,只是感觉这个字上仿佛浸透着一股诡异的力量。
将腰牌揣在怀里,他又取下了一套比较干净的矿监服让彺帮忙扶着胳膊穿上,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开口道:“彺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劈刀和鞭子?这个洞又是怎么回事?”。
“老大,我还以为您什么都知道呢,这个洞是上头据说魔阵司的大人们布置的,用了一些咱们开采的石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只有我们这些持牌人才能打开,真是奇妙啊!这些鞭子和劈刀,都是归老大您支配的,上次,您杀,……,杀了那家伙,怕被人拿走了,我就把您的鞭子和劈刀又收回来了”。
不理他脸上邀功的神情,丘白鹭在琢磨着其中的信息,这一次彺说了太多,语言基础薄弱的丘白鹭差点没跟上,好在记性还不错,讲这些话记在心里了,正慢慢分析着。
过了一会,终于大致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他便问道:“归我支配?什么意思?”。
听彺解释完,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还可以再招几个手下,看这里的鞭子和劈刀数目,应该总计可以再招四个手下,加上他和彺便是六人,管理这里十条矿坑的一百多人,确实是足够了,毕竟每个矿监的身体素质都远强过普通奴隶,再加上规则枷锁牢牢套在每个人头上,轻易不会遭到反抗。
继续询问着坑道的情况,他向着右手最边缘的一条坑道走去,对于矿监的工作,心里渐渐形成了基本的轮廓:按照惯例,要完成索伦交待的三百块魔石的任务,大多数时候应该是不成的,十条矿道开辟这一个多月来,只有最前面两三天没杀过人,后面每天里都有数个甚至十数个矿奴被处死,这是一种残酷的另类淘汰,者中淘汰的真正原因,还有待他调查。
穿着矿监服,走进十几人的坑道,他原本还担心自己不能服众,未想到,一进到矿坑,里面的人立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卖力苦干起来,连敢正眼瞧他一眼的都没有。
一一打量过去,这个矿坑里共有十五个矿奴,眼神收回,他突然觉得其中一个人很有些眼熟,身形粗壮,个头中等,褐色头发披散,看起来孔武有力,不是那鳞族小青年是谁?
而纵观整个坑道里,看形貌比他再强壮的只有两人,但动作的利落程度,却只有一人能比他稍强些,看来这嚣张的家伙,在这个坑道里也未必能称王称霸。
不动声色察看完坑道里的情况,他当先向外走去。
正呼喝着挥鞭抽打那最强壮矿奴的彺,见状吐口浓痰便迈着小腿追了出去,嘴里叫道:“老大,等等我!”,过完羞辱强者的瘾了,他还得抱紧丘白鹭的大腿。
“嗯?那是?”,鳞族青年直到丘白鹭远去才敢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疑惑起来,这背影实在太熟悉了,然而,他却不敢想,当日的少年会是今日矿监中的大人物。
看到鳞族青年不经意扫来的目光,“看什么呢?小子”,那被抽打的最强壮的矿奴顿时狠狠斥责道。
在彺的手底下卑躬屈膝,对矿洞里其他人,他却没什么好脸色,此时,拳头挥起,遒劲的肌肉迸现,有爆发的趋势。
眼神闪动,鳞族青年低下头默默干起自己的活来,这人,他绝不是对手,只能先忍气吞声。
走完十条矿道,丘白鹭心里有数了,手下这一百多个矿奴中,鳞族青年那种体魄或者再强一点的一共有十二人,剩下的大多是普通各族矿奴,甚至有十多个老幼。
这些老幼怕是大多会被淘汰,每日里整个矿洞因完不成任务被杀的矿奴数百上千计,几乎百分之百都是无辜的弱者,他们辛苦劳作得来的矿石,全部被更强的人夺去,最后因完不成任务身死的还是他们。
公平?这个世界不存在公平,所有规则都是强者制定!
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力,大浪淘沙,最后活下来的永远都是比别人更强的人!强到了一定程度,便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