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已不是前世懵懂的容璃,不会再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道歉她也不稀罕,最好不相见,眼不见为净!
尽管主子表现得绝情,可雪茶还是觉得应该留一手,只因原先那些核雕可都被公主珍藏着呢!
万一她才扔没多久,公主突然后悔,又要去找,苦的还不是她?所以还是趁着公主不注意,悄悄留下,等打猎结束回宫后,再与原先那些核雕放在一起,也算是个纪念。
中秋夜宴上,明月悬天听祝祷,淡看尘间生与老。
当晚百官与宗亲齐聚,开怀畅饮,福隆安勉笑着应酬,心里终归不自在,景越就在他身边,看出他有心事,微倾身,低声询问,
“昨日你去看望于姑娘了?她的病情很严重吗?你竟担心得食不下咽?”
两人即便偶有争执,也还是将对方当做好兄弟,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能说心里话的确没几个,对于景越,他一般不会有所隐瞒,
“倒也不是太严重,涂几日药膏便可痊愈。只是大夫查明,不是裙子引发的红疹。”
亲耳听到福隆安承认这事儿,一向严肃的景越忽然很想笑,福隆安失望的瞪他一眼,
“跟你说是求安慰的好吧?连你也笑我!”
这回可真是他活该,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谁让你没证据就诬陷公主?”
“蕊茵的丫鬟说穿了裙子才出事,那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公主的错咯!”说起这个丫鬟,福隆安越想越来气,已经害他两回去质问公主了,得空必得好好教训一番!
“丫鬟固然有误导,但你堂堂御前侍卫,遇事理该三思而后行,不该听风就是雨,说到底还是你没去仔细思量,妄下结论惹的祸。”
此言甚是有理,理亏的福隆安无法反驳,“是我的错,下回定然深思熟虑,绝不再被人误导。”
“旁的事你还算清醒,一遇到和于姑娘有关之事你就糊涂。”说太多怕他面子挂不住,景越适可而止,又想起公主的话,问他有何打算,
“是不是该还公主一个清白?”
“唉!别提了!”待福隆安将上午碰壁一事说出来,景越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同情他,痛苦忍笑,干咳道:
“公主对你一向大度容忍,许是这回太动怒才不愿见你,待她心情好一些,你再去道歉。
至于那位于姑娘,先前我还以为她只是性子刚烈耿直,如今看来并不简单,还是留点儿心吧!万莫再因为她而冤枉公主,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污蔑。”
人大都会有逆反心理,旁人越是阻挠,他越觉得自己坚持的才是珍贵的,是对的,是以景越只点不破,真正看透,还得靠福隆安自己,景越只盼着他能早日清醒,看清楚谁才是适合他的那个人。
而福隆安对此事也一直耿耿于怀,再想起于蕊茵,脑海里全是那句,“冤枉公主的人是你,可不是南竹,你莫要为了你的公主就拿我的丫鬟撒火!”
不论他为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丫鬟明明犯了错,她还要维护,姑娘家可以偶尔任性撒娇,但若连是非都不论,便会让人觉得胡搅蛮缠,不通情理。烦躁的他不愿再想这些,如此良辰,本该吟诗赏月,他却借酒浇愁,实属辜负啊!
正抑郁间,忽见远处的容璃起身离席,估摸着是嫌宴席太闷,打算出去透透气吧!星目微转,福隆安暗自思忖着,心道这可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向她道个歉,跟景越打了声招呼他便匆匆离席,朝着公主的方向前行。
纵使瞧见她黑着脸,福隆安依旧装亲切的走向她,在她身边立定后,朝着对面男子扬眉挑衅,
“许愿这种事,理该由未婚夫君陪着,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世子闻言,疑惑的望向眼前美人,“你定亲了?他真的与你有婚约?”
不悦的瞥了福隆安一眼,尽管她不愿与他说话,但目前这状况,又不能不承认,只得点点头,极不情愿的回了声“是。”
眼尖的世子看出她对此人似乎很有意见,不像是姑娘家对心上人该有的模样,便想着她可能只是被迫定亲,当下也不在乎,
“定亲又如何?我们蒙古人热情好客,本世子只是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而已,并无恶意。”
同为男人,福隆安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不单纯,这才自作主张帮她解围,“可惜容璃性子内向,不喜欢交朋友,怕是要辜负世子的一番盛情,我倒是喜欢结交朋友,世子闲来无事可找我一叙。”
被打扰的世子眉心微蹙,心道我可不好男色!但若不理会又太失礼,眯眼笑应,
“好啊!明日正好打猎,到时咱们切磋一番,也好增进情谊。”
年轻气盛的福隆安自是不怕,爽快应承,“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