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王谢翊,央王谢彦,庚王谢鞅,圣上长成的皇子,也便只有这三位。”
沈扶风继续分析道:“身为嫡长子的赢王不被立储,反而同圣上离了心,央王只是制衡他的一枚棋子,真正有望继位的庚王此时被惦记上,圣上近日应该万分焦灼,他若不把庚王提到明面上来护着,那么就难保谢翊的手不会再伸过去,可若真的这样做了,那么连央王都会跟他反,届时两个长子联手,别说能不能保住谢鞅,就连圣上自己的位子都坐不稳。”
“先查明白那场瘟疫是否跟谢翊有关系,如若有,那么魏良择便不能留了。”谢昀心里很明白,魏良择具备洞悉朝局的能力,他和沈扶风能看懂圣上的心思,难保魏良择不会猜到。
“我会安排人去查,殿下放心。”沈扶风转个身,吸了吸气,又聊道:“只是您的毒瘾……该去十里州的是殿下,丙冬也跟我说了,你去找她解毒吧,不必顾忌我。”
“顾忌你?做梦呢?正是因为你,我即使去了十里州,梅海的人也不会见我。”谢昀说这个的话,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没有那样沉重,笑问道:“你喜欢梅宁什么?”
沈扶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所有。”
“可否具体一些?”
“一言一笑,举手投足,连她抚过的梅花,走过的石阶,我都很喜欢。”沈扶风想了想,笑的有些入神,似乎看见梅宁就在自己的眼前,在大雪纷飞里折下一段梅香,款款走来,他说:“只光是想到她,我便喜不自胜。”
谢昀几乎没有看过这样的沈扶风,也许喝了点酒,撇去了往日的面具,笑的颇为肆意欢欣,叫他瞧着也很愉悦,却对沈扶风说:
“算来我身边的莺莺燕燕自十八岁起便没断过,妻亦是接连娶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从来没将这种事情放在眼里,可沈扶风你知道吗,自打半月前那一纸诏书下来要我再续娶花雾容的时候,我忽然生了些厌恶和排斥,我似乎很想往后,我娶的女人,是让我真正欢喜的。”
沈扶风听着听着,默默地看着谢昀,一言不发。
谢昀急的补充,“你明白吗?之前的,和即将到来的,她们是棋子眼线,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妻子。”
“殿下的心里有那样一个轮廓了吧?英姿煞爽,巾帼不让须眉。”沈扶风淡淡的说着,便是没有点破,谢昀也知道,他是明白了。
“她是个好姑娘,之所以好,所以我更不能招惹她耽误她。”谢昀说道此处有些无奈,抓着衣袖揉在手里,说:“却不舍。”
“殿下喜欢她什么?”
“她跟从前的我太像了,好强矜傲,嫉恶如仇,总将所有的看得特别重要,心比天高且自不量力。她还养的活狼,养的好蟒,还有一只猫。”
“就是很好。”谢昀笑起来,一下子转过头,留个侧脸给沈扶风,“只是这样难免不甘心,可再多想一点,又生了怯意,她太好了,总不忍将她卷进来,正因为我身边,是深不可测的地狱啊。”
“为何总难两全?”沈扶风指着茫茫夜色,“殿下,你瞧这临城的夜。”
……
武知蹊在赦王府等月亮,等到谢昀大婚,她都没等到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