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知谢昀的声音有了怒意后,武知蹊下意识的伸手将他的袖子拉住,微微扯动,清着嗓道:“便算了。”
不然还能怎么着?她又没死。
那说是池塘不过是到脖子的浅泉儿,要不是武知蹊不会水,又被拽的突然,自己也是可以爬上来的,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昀抱上岸了。
可见他速度之快,是到了有一会儿的。
所以一想到方才和宛沉虞的对话,或多或少都被谢昀听去,武知蹊纠浑身不自在。
这才是她一直咳嗽掩饰心绪的根本原因。
“不会水就离着远些,她跟你什么关系,朝你伸手你就真去拉她了?你脑子呢?”
不是谢昀紧张过度,实在是宛沉虞有时候会叫他感觉到害怕。
特别是知晓他先头娶的那三位王妃,里面的两位都是死于她手。
宛沉虞的妒忌他是领教过的。
所以谢昀就更是担心她会对武知蹊下手,虽然脆脆并非寻常女子可比,可论是阴谋算计,真就不是宛沉虞的对手了。
面对谢昀低声责问,武知蹊只说:“我们快离开吧。”
但是他似乎真的有些不高兴,没有回答,等了阿品将宛沉虞特意嘱咐的那套罗群拿了来,才将她送进林子里的小阁中让她换。
他呢就站在小阁外亲自守着,目光盯着旁的一根粗壮的湘妃竹,上面的紫色斑点有拳头大小。
宛沉虞也不走近,只隔着一段距离,痴痴的将谢昀看着,问道:“若不是我叫人把武知蹊带过来,你怕是不会再找我的,是不是?”
几不可查的叹息,谢昀目不转睛的盯着竹子,答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情谊匪浅,我与翟二斤不可能看你深陷在这里。”
“我说过人活着总是追求意义,所以不必管我。”宛沉虞笑的那样轻,双目空荡,朝着谢昀身后掂了掂下巴,说道:“你看,我便说了这件罗裙是适合她的。”
“武知蹊,这是崭新的,我未曾染指,如今,送予你了。”
这句话的含义总是耐人寻味,武知蹊提着拖尾的裙摆从门槛上跨出来,小小的深究了一下,也许宛沉虞说的不止是身上这件意外合适的罗裙,还有她未曾染指的某人。
心情复杂,武知蹊抬头,目光同侧身回望的谢昀撞在一处,见到他有些痴愣的样子,不免觉得赧然,将袖子一甩,出口打断:“走了。”
再度乘上小舟,武知蹊心情变得不一样了。
来的时候她尚是淡然,此刻和谢昀坐在一处,却有些无端忐忑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
知蹊瞥他一眼,谢昀双肘撑在膝上,侧着脸望着自己,已经有一会儿了。
“等你开口说话。”
谢昀心情并不好,他还有事情没做完,一颗心就大半因为武知蹊的事情而堵上了,今日不理清楚,他便不罢休。
想了想,武知蹊将下唇一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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