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众人都忍着笑,现在见他摔跤,再也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刘安气急败坏,爬起来一脚踹在那乐工的肚子上,乐工跌了个跟头,倒在地上。
刘安尤不满意,随手端起一旁做摆设的盆景,朝乐工头上狠狠砸去!乐工抱起头,也没防住,额头登时被砸出血来。
这刘安对他一通拳打脚踢,“你个狗娘养的下流货色,不长眼么,连小爷都撞!”
徐世昌见他在拿这乐工出气,道:“刘安,你别太过分。”
刘安眼也红了,脸也红了,骂道:“怎么?我来赴宴,你做东家的,难道纵容一个下贱货欺rǔ到我头上!是谁太过分?!”
徐世昌听他分明指桑骂槐,嘴里骂的下贱货是乐工,实则是指赵昀。
这是徐世昌第一次承办群英大宴,刘安再不济,也是有身份的人,真要铁了心地闹出乱子,搞砸他的宴会,回头他爹爹一定赏他一顿板子。
徐世昌最怕他爹,心下暗道:“算了,就让他打去,出掉这口气也好。”
徐世昌不拦,众人也不做声,见刘安下手之毒,方才对他的嘲笑,现在也变得五味杂陈。
乐工不敢还手,一个劲儿地痛呼求饶。刘安始终发泄不够,一手捉来那投壶用的箭矢,横了横心,朝着乐工眼睛狠狠扎去!
赵昀冷道:“你敢。”
还不待他出手阻拦,门外仆人一声响亮的通传:“正则侯到——!”
刘安听着他的名字,浑身哆嗦了一下,如同给人兜头泼了一桶雪水,握箭的手僵在半空中。
徐世昌一喜:“长淮哥哥来了。”
只见前方拥攘的人群自觉静默,回避到一侧,让出一条道来。
在众人目光之中,一行人走入飞霞阁前的庭院,走在最前方的那人就是正则侯。
他未束起长发,仅用一条紫缨带绑着发尾,形态随意,却最最文俊秀雅。纵然外头罩了一件厚重的雪白狐裘,也能看出他身形潇洒挺拔。
裴长淮风姿过人,正如皑皑白雪,清贵至极,行近时,周遭旁人莫不低头侧目,当真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仙人物。
只不过他脸色有些憔悴,略带病容,眼瞳也没多大jīng神,似在看人,又似不在看人。
徐世昌第一个迎上去,关心道:“好哥哥,身体可好些了?今日天寒,怎么也不让奴才们给你备个手炉暖着?”
他捧住裴长淮的右手。
这分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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