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来开门时,是红着眼的。
“怎了?”麻姑关切的问。
花姐摇了摇头,只是轻叹了口气。
“你有事儿?”花姐说完,瞧了一眼屋内。
麻姑没有进屋,只是站在房门前,探头瞧了瞧里屋,“我本想来找家裕大哥,问问他可愿意去给大妹他们做教书先生。”
“恐怕你得去找旁人了。”花姐婉拒,冲着麻姑使了个眼色。
麻姑心领神会,“嗯”了一声,便要离开了。
花姐随后也追了上来,“你别在意,他心情不大好。”
“心情不好?可是放榜了?”麻姑并没放在心上,只是关心的问:“可是又跟你闹别扭了?”
花姐摇头叹气,“哎,离放榜还有些日子,可这几日他都在唉声叹气,说自己会落榜,弄得整日里没精打采的,饭都不想吃,就在炕上躺着。”说着,便开始抹泪。
麻姑忙安慰了几句,“别担心,还没放榜,他怎就知道自己落榜了?说不定已经高中了呢。”随后便劝道:“花姐,你也多劝着点家裕大哥。这会试已经结束,让他别再那么大的压力。正巧,我想给大妹和有发有祥他们找个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我看,这事家裕大哥就最为合适,也好让他有些事情做,不至于在家里胡思乱想。”
花姐也觉得麻姑所言极是,胡家裕就是闲的。之前为了准备会试,他每日里忙着读书,眼下会试已经结束,他却不知该去做些什么了。
“我回去跟他说说。”花姐思忖着道。
“你那里的人招的怎样了?”花姐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麻姑长叹了口气,打趣道:“女子一个人影到是没瞧见。就招回来一个男子。”
花姐噗嗤笑出了声,“那总算是招回来一个。”
麻姑也笑了起来,“我明日再换个方式,定要招几个人回来才行。”
花姐鼓励了麻姑几句,两人又闲聊了片刻,见天色已晚,便各回各屋去了。
胡阿财一直以来都是打铺睡在榻上。然后第二日再收起铺盖。
阿财娘心疼二儿子和二儿媳。知道胡阿财在太子那里当差辛苦,麻姑要忙着接生的事情,所以。三妹和胡有福阿财爹娘都帮着带在身边。大妹带着二妹两个姐妹一起睡。这屋里只剩下胡阿财与麻姑两人。
“你已经睡了好几日的榻,今晚你睡床,我睡榻。”麻姑走到软榻那边坐下。
胡阿财撇撇嘴,“这软榻这般小。哪里好睡。你还是睡你的床去。”说完,将麻姑赶走。继续整理。
这样会不会有点欺负人?
“你可想好,到时候别说我在欺负你。”
这叫什么话!胡阿财抬头白了麻姑一眼,“其实,咱们可以一起睡床的。”
做梦!
既然不觉得不公平。那就这样睡吧。
胡阿财刚钻进去,只听门被人推开。
“爷。”鹊雨推门而入,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呆在了那里。
难道爷和夫人是分开睡的?他们不是夫妻吗?
“你怎不敲门就进来了?”胡阿财斥责道。
鹊雨回过神来。神色慌张,“是老夫人命奴婢是来给爷送参汤的。”
“这么晚了。不喝了。”胡阿财摆摆手,将鹊雨赶了出去。
鹊雨端着参汤离开时,嘴角那抹笑意被正巧路过的春喜瞧的真真的。
“你也真是够胆儿的,老爷和夫人的房间,你也敢随意闯进去。”不就是仗着老夫人疼爱,才敢这般放肆嘛。
鹊雨却不以为然,“是老夫人让我去给老爷送参汤的。”
“送参汤?你一个丫鬟进主子的房间,竟敢连门都不敲?”这种鬼话说给谁听?春喜哪里不知道鹊雨的那点心思,“我瞧着老爷待夫人好,眼里是装不了旁人的,你还是快些死了那条心。”
你这是嫉妒吧!切!
“我哪条心了,春喜,你到是把话说清楚。”鹊雨仰着头,睨着春喜道。
春喜嗤之以鼻,“老爷眼里只有夫人。”你上杆子凑上去想给人当小,旁人恐怕瞧都瞧不上。
见春喜一副鄙视的样子,鹊雨冷哼几声,“眼里只有夫人?哼,我看那也都是装装样子,做给人前看的。”
春喜不信。
“是我亲眼所见。方才我进屋送参汤,就瞧见老爷睡在软榻上呢。”鹊雨眉飞色舞,说不出的欢愉。
老爷没和夫人睡一块?瞧着鹊雨高兴那样,春喜瞥着嘴离开了。
鹊雨却是抑制不住兴奋之意,去了阿财娘房里。
“这参汤老爷没喝?”阿财娘刚哄完胡有福和三妹睡着,轻声问道。
“老爷已经在软榻上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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