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歇下了,就没再喝。”
“在软榻上歇下了?怎么……怎么歇在软榻上的?”阿财娘情绪难掩激动,声音都抑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床上的孩子动了动身子,继续熟睡。
阿财娘忙哄了几下,冲着鹊雨道:“跟我出来。”
鹊雨跟着阿财娘到了前头说话。
“你可瞧清楚了?”
“老夫人,奴婢进去送参汤时,瞧的真真的。夫人睡在床上,老爷睡在软榻上……”
阿财娘都听不下去了,竟然让她儿子睡软榻,还没等鹊雨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去了麻姑他们屋里。
到门前时,他们屋里的灯都已经熄灭了。
阿财娘站在门前来回踱步,踌躇不前。
“老夫人,您这若是敲了门再进去,恐怕里面早就收拾干净了。”鹊雨俯到阿财娘耳边,悄声道。
“嗯。”阿财娘会意,一把将房门推开,“老二,老二你老娘起来。”
“娘。你这大晚上的,做什么!”
胡阿财的声音是从床上传来的。
随即便从床上传来麻姑懒洋洋的声音,“娘,可是三妹和有福不乖,您把他们抱来,我们自个哄。”
这一刻,阿财娘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太丢脸了。
胡阿财披了件外衣。起身点燃烛火,“娘,您这急匆匆的进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不是睡在一张床上吗?哪里是睡软榻了?阿财娘面色羞愧,怒瞪着鹊雨。
鹊雨也是怔住,刚刚明明是睡在软榻上的,一副委屈的模样。
“阿财。你去将有福和三妹带回来,娘恐怕是累了。让二老歇歇,咱们自己带。”床上的麻姑也已经缓缓坐起。
“不,不必,我是见老二没喝参汤。还当他身子不适,特意过来瞧瞧。”阿财娘支支吾吾的道。
“你个没皮没臊的老婆子,这儿子和媳妇的屋。你说进就进呐,还不快些出来。”房门外。阿财爹气得直嚷嚷。
方才他就见自家婆子跟鹊雨丫鬟站在门前嘀咕,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这屋里的儿子和儿媳都已经熄灯睡下了,这老婆子竟然门都不敲就进去,这……也不嫌害臊。
“诶,诶。”阿财娘心虚,没了底气,也觉得丢了面儿,只拖着鹊雨离开了二儿子房间。
屋里的大哥一家和花姐,胡彩玉,都闻动静出来查看情况。
见二哥门前爹娘红着脸,胡彩玉忙上前,“二哥,发生了何事?”
“没事,娘担心我的身子,便来瞧瞧我。天儿也不早了,你们都快些去睡吧。”胡阿财眼扫鹊雨,都是这丫鬟惹的事。
鹊雨与胡阿财凌厉的眼神对上,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垂下头去。
怎么会这样?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行了,都回屋去。”臊都臊死了,还哪还有脸说话,“鹊雨,随我进屋里来。”阿财娘咬着牙道。
鹊雨忍不住哆嗦起来。
大嫂拉着大哥回屋,“怎了?”
“我哪里晓得。”大哥甩开媳妇的手。
院里的人都散去,胡阿财关上房门,落了栓。
“幸亏听你的。”胡阿财觉得很险,这要是被娘亲撞见他们夫妻分开睡,那还不闹开了。
“那个鹊雨定是对你起了心思,方才她故意不敲门进屋,撞见你睡在软榻上。临走时,又笑得那么诡异,我便猜到了她那点心思。”
“对我起了心思?”胡阿财虽质疑麻姑的话,心里却也是泛起了嘀咕,想到鹊雨总是有事没事冲着自己笑,故意挨着他很近,便也是怀疑了。
“你若也对她有意,便将她收了房,若是没意,就别招惹她,离着她远些。敢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想必也不是个善茬。”这种心机重的女子,就算当个妾,也能闹的家宅不宁。
胡阿财想起了上回被麻姑撞见的事,脸色一红,“我对她自然是没意思的,收她做什么。”随即便呵呵笑了起来,走到麻姑跟前,“我此生就要你一人。”
麻姑整个人一热,一头钻进了被窝,“赶快把灯灭掉,我要睡了。”
胡阿财一嘟嘴,真是没有半点闺房情趣。
而一间柴房里,阿财娘横眉怒目,厉声呵斥着鹊雨,“你竟然敢骗我,说,你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鹊雨扑通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老夫人,奴婢哪里敢骗您,奴婢瞧的真真的。”
“真个屁!”想到方才理直气壮的闯进去,灰头土脸的出来,阿财娘就一肚子火。
“奴婢发誓,方才进去送参汤时,老爷的确已经睡在了软榻上。奴婢断不敢欺骗老夫人您呐。”鹊雨拉着阿财娘的裙边,“老夫人,或许是他们见被奴婢撞见,所以又睡到了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