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缘没能把饭盒送去医院,不敢去小餐馆,便跑到后院里看了会儿宁青碧。
十分钟后,她才再次提着饭盒出来,才出门就被余钟拦住:“宁小姐,盛先生让你过去。”
“思缘,是谁在找你?”房里宁青碧警惕的问话。
宁思缘小小的吸了口气,尽量平静的道:“是住在后院里的客人,菜不够吃,叫我去加菜的。”
宁青碧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快点过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宁思缘应着,给面不改色听她撒谎的余钟做了个手势,让他带路,来到盛权宗住下的房间。
余钟敲响房门,宁思缘低着头拿脚尖蹭着地面,心不甘情不愿的,听到开门声抬起脸的时候迅速的露出微笑。
“宁小姐,你来得正好!”梁遇白快步出来,道:“我有点事,剩下的交给你了,拜托。”
宁思缘被他给推了进门,还迅速的关上了门,离开的时候对她挤眉弄眼的,尽是暧昧的神色。
宁思缘莫名其妙,转过身看向小房间里坐在床边的男人,赤裸上身的麦色肌肉精壮紧实,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这男人就好似丛林深处潜伏的猛兽,看似优雅尊贵,撕开外皮的内在更是恐怖慑人,战斗力超强卓绝。
宁思缘不由想到男人打架的勇猛一幕,小小的咽了口唾沫,眼睛看向别处:“请问盛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男人沉默的紧抿着薄唇,深邃黑眸像是一张网的笼罩着她,缓缓开口:“宁思缘,过来。”
首次听到男人叫她的名字,宁思缘反而不习惯了,浑身不自在又强自镇定的,慢吞吞走过去。
男人看着她低着头绞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上面的血污已经清洗掉,指甲盖却已参差不齐。
“手疼不疼?”男人面无表情的淡淡问。
宁思缘自然知道自己因为使劲抓人而受伤的手指,紧紧握住藏在身后,讪笑:“没事,不疼……”
“嗯,”男人打断她,下巴往旁边的桌子上抬了抬:“不疼就做事。”
宁思缘:“……”
好吧,她又自作多情了!宁思缘唇角抽了抽,走到桌边去将放着医疗器具的托盘端过来。
盛权宗的伤在腰侧,看起来鲜血淋漓的,梁遇白已经上过药了,只需要绑上纱布就行。
宁思缘拧紧了眉头,拿起纱布俯身,仔细小心的慢慢裹缠,注意力集中在伤口的位置。
“宁思缘,”男人叫她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知道这是什么伤吗?”
宁思缘的指尖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热度,没有缩回去的继续着下一步:“是刀伤么?”
男人勾唇,垂眸看着她白皙的手指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若即若离,形成强大的视觉冲突格外性感。
宁思缘顶着男人冷凝灼灼的目光,动作缓慢轻柔的包扎到最后,小小的松了口气:“好了。”
她欲站起身来,却忽的被男人擒住手腕给拉了回去,重心不稳的扑倒在了宽阔而伟岸的男人胸膛。
结实温热的触感紧贴在脸颊,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脆弱的耳膜直达心脏,频率又不规则了。
宁思缘大脑有一瞬间的浆糊,下一刻,就被男人结实长臂环住了纤细的腰身,压倒在床上。
男人的阳刚和清冽气息侵略性的钻入鼻腔,凶猛的在各处感官扩张放大,宁思缘憋红了小脸。
“盛先生!我不是随便的人!你再这样我可叫人了!”
盛权宗不置可否,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女人薄薄的娇嫩耳垂,声音低沉道:“宁思缘,你是不喜欢我碰你,还是在玩儿欲擒故纵?”
湿热吐息贴在耳畔,沉甸甸的,一字一句,让宁思缘的心尖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
“抱歉盛先生,”她的身体很僵硬,声音却很轻柔:“我有喜欢的人,如果我有什么造成盛先生误会的举动,那么很抱歉。”
“喜欢的人……”男人在她耳垂上捻了下,不重,身下的女人却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
男人似乎对她敏感的身体很满意,又轻捻慢捏的游移到精致的锁骨,问:“十里香的少东家?”
宁思缘满头的冷汗,忍不住咬着牙,道:“是谁跟你没关系,盛先生,我们不熟,能放开我好好说话吗?”
男人危险的眯眼,薄唇勾勒出冷笑的弧度:“你不是说以柔克刚吗?我是在给你机会。”
“……我说的以柔克刚不是这个意思,”宁思缘幡然醒悟,急忙道:“这是误会,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