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个死掉的灵祭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爱德华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很痛,看起来不是在做梦。
难道是幻觉?验证幻觉的最简单办法就是跑过去扇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家伙一巴掌,但是爱德华不敢。灵祭祀清一色的都是贵族,可不是他这种人能够招惹的。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办法,爱德华只好迈着他自己都忘了从哪学来的蹩脚四方步,走到那位灵祭祀的面前行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的宫廷礼。
“这位小姐,有一位先生告诉我我的一位朋友在这里,请问……”
伊丽丝噗的一声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很阳光,笑得爱德华心底发毛。
“您没事吧?”
爱德华觉得这家伙一定是脑子坏了,而且坏的很彻底,他就一普通平民百姓,这么好笑吗?
“我没事,请问您要找是人是库尔特·阿贝吗?”
伊丽丝的话语里还是带着止不住的笑意,爱德华更加困惑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点了点头。
“我就是库尔特啊,你个白痴。”
啊?
爱德华的下巴差点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完了,这孩子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他仔细对比了伊丽丝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和库尔特那张满是大大小小的坑的脸,嗯,果然不像,倒不如说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只有他们都是人类这点——哦,不,库尔特不是人类,他就是一个该死的贪婪的恶魔。
“我们在拉里安斯克孤儿院长大的,我们是朋友,在出事前我们一起去看了处刑,后来还拿到了一枚苏德勒斯,对不对?”
啊,没错,确实没错,这小妞的脑子坏的真彻底,为了假扮库尔特那个吸血鬼中的吸血鬼,寄生虫中的寄生虫连这些事情都查出来了?
爱德华似乎对某棵树上的某片叶子上的某条小虫突然产生了极端浓厚的兴趣,他背着手死死盯着那片叶片,就像那里有一大堆金币一样。
“你不信?”
废话,谁信你的鬼话啊。
爱德华继续研究那只小小的毛毛虫。
“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所以——赛普斯医生!进来吧!”
赛普斯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推开了园林的大门,他的眼神似乎有意避开了伊丽丝。
“嗯,爱德华,我向你介绍一下她——赛普斯着重强调是她——伊丽丝·冯·霍亨索伦,阿勒曼尼帝国最小的公主,当然,这都是过去式了。”
“过去式?她叛国了?”
“这倒不是,我们只是给她的身体换了个灵魂而已,现在她叫库尔特·阿贝,你的好朋友。”
爱德华的眼珠子差点掉出了他的眼眶。
“对不起我去吐一会。”
“……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
赛普斯医生长叹了一口气,早说你看了会有不适,你看,说中了了吧。
“我现在……很恶心吗?”
“没错,非常恶心,恶心的我快把前天的饭吐出来了。”
爱德华真吐了,我的神啊,一想到这个美丽的身体里装着库尔特的灵魂,爱德华就忍不住想反胃。
“……我的少女心稍稍受创。”
“你他妈哪来的少女心,你不是拉里安斯克的小情报掮客吗?不是我们的狗头军师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说了,我……又要吐了。”
低下头来拼命干呕了几声,爱德华发现他的胃里连酸水都没了。
“没办法啊,我要是不这么做就死定了。”
“我觉得你还是死了好。”
爱德华用袖口擦了擦嘴巴,走到旁边的喷泉处用泉水用力漱了漱口,好不容易才把嘴巴里的那股酸涩给清洗干净。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这倒不是,只是我觉得吧,你死以后就不会那么恶心了。”
“……不提我的事情了,爱德华你伤的怎么样?”
“嗯,我伤的没你重,不过……嗯,看了不要吐出来。”
爱德华松开了他左手上的绷带,露出绷带下那用“惨不忍睹”形容都属于褒奖的皮肤。
“哦,神啊……”
伊丽丝被那坑坑洼洼,惨白和血红相间的可怕皮肤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不止这些,我的右眼也毁了,生殖功能也没了,据说皮肤毛孔也恢复不全,不经常洗澡就会得严重的皮肤病。嗯,总的说来还是比你好点,起码我还是男人。”
爱德华朝伊丽丝竖起了中指。
“爱德华,我们救回他是有原因的,当然,这个原因不能告诉你,除非你加入我们。”
赛普斯医生及时地插了一句话,同时开始了他今天对爱德华的第三十次“诱拐”。
“为什么?啊,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好生之德之类的奇怪原因,对不对?”
“你说对了,我们确实是出于某种目的救了他,同样,我们出于某种目的救了你。”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没错,除非你加入我们。”
“但是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组织是什么,我不想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贼船。”
“如你所愿。”
赛普斯微笑着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爱德华不怎么懂的文字。
“看完这个你就知道了。”
“但是我不识字。”
爱德华的确不认识几个字。他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及看懂圣训的前半部分,至于更深一步的阅读他完全做不到。
“……你不识字?”
这次轮到赛普斯医生惊讶了,这家伙竟然不识字?
“爱德华没说谎,孤儿院里只教了我们基础读写,我现在的文字功底是从伊丽丝公主那里继承来的。”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和你说一说我们的情况。嗯……首先,我们的组织名字叫阿普斯,是异端,而且是大陆上最古老也是最强大的异端派系。”
“异端?”
“异端这个词很难理解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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