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墨染急匆匆进来。
“公子,刘大人被打入天牢,明日午后斩决。”
“为何?”
“今日,祭春大典时,刘大人咳了几声。”
祭祀时,皇帝曾有旨谕:在场人员必须虔诚整肃,不许迟到早退,不许咳嗽吐痰,不许走动喧哗,不许闲人偷觑,不许紊乱次序。否则,无论何人,一律严惩。
“去打探一下具体的位置。”
“是。”
夜黑风高,京城的天牢突然闪过几个影子。
南宫澈闪进天牢时,发现狱卒都倒在了地上,他快速来到关押刘尚书的监牢,正遇上两个蒙面人劫持了刘尚书。其中一人将刘尚书扛上肩往外跑,一人截住了南宫澈。两人交手,谁也不输给谁。那人并不恋战,边打边跑。飞檐走壁,转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南宫澈潜回别院的后院,在书房脱掉了夜行衣和面罩,放在书柜的密格。他一直在想:“那人是谁?”
汐院院子西侧的厢房,屋子里熏上了米醋。汐颜刚给刘尚书诊过脉,用手探了一下刘尚书的额头,给他服了清露丸。
“他得病了。墨染,把刚才那些衣服全部烧掉,叫大家吃一颗清露丸。”汐颜走出房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她一边回想着刚才救人的细节,深怕哪一处留下蛛丝马迹,一边跳上屋顶,找了一处放眼望去没有阻挡的位置坐下。她喜欢夜深人静,与星星相望。星光下,她看到屋顶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好像也正望向这边。
“那是澈王爷?”汐颜疑惑,他跑到她的院子来干嘛?发现了她们劫狱?她站起来,向他走去。
“堂堂王爷,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院子的屋顶,不觉得有失体统?”汐颜顺着南宫澈的方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刘尚书住着的厢房。
“比起深夜劫狱,那是大巫见小巫。”见汐颜不说话,南宫澈又说道?“今夜,估计他们会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明早就会来这里,你确定要把他留在这个院子里?”
“他得病了,不宜长途奔波。”既然已经看到了,汐颜也不想隐瞒了。
“把他弄到我的院子里去。”南宫澈云淡风轻地说道。
“怎么把他弄过去,院子的围墙那么高,总不能从大门进去吧。”
“你跟我来。”南宫澈屋顶飞掠而过,直接落在了后院一间杂物间,推开门,在门背后的门栅上轻轻一旋,对面的墙壁上一道石门徐徐打开。
“连着两个院子的密道?”
“是。”
“他得是瘟疫,会传给其他人的。哦,对了,你的夜行衣赶紧烧掉。”汐颜断定刚才在天牢里与她交手的便是南宫澈。
“那你可以将他移到这里,一旦他们过来,你们立即把他转移到密道,这样也比现在安全。”
“你为什么要救他?”
“你为什么要救他?”南宫澈反问道。
“为了百姓,敢于谏言,不惜得罪皇帝。这种人不多,得留着。”
“你不怕我去告发?”
“人又不是我劫的,那是你劫的!”汐颜冲着南宫澈笑道,笑得南宫澈恍惚。恍惚间,好像回到十年前的十里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