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上官违心的脸上,将他的半张脸打磨得光灿灿,任静则坐在他的右手旁边认真地做会议记录。这次会议是商讨空中花园豪华别墅群的策划与宣传,目前地皮已经用极优惠的价格拿下来,但仍有些问题悬而未决。此次开发的豪华别墅群占地面积极广,涵盖沙田区几个村庄,这些村庄居住人口并不算多,但由于是祖业财产,少数一部分人不愿意接受拆迁,几次与公司派遣的拆迁队强抗。
会议开得热火朝天,分成两派人马,一派提出提高拆迁费,另一派则只能维持现在的费用。等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他走回办公室,下意识地去看抽屉放着的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十多个未接来电,那电话号码极其熟悉,竟然是家里打来的。
上官违心赶紧拨回去,奇怪的是电话一直没人接起,他不放心地又拨通了张姐的手机,很快传来张姐惊恐的声音。“出事了,上官先生。”
“什么事。”顿时上官违心的心揪紧了。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反正云期她现在医院里抢救,情况很严重,上官先生你赶紧过来。”张姐匆匆挂断了手机。
仿佛一声爆雷劈中上官违心,顿时他脑中一片空白,手机不由自主从手中脱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上官违心愣了很久才回过神,他站起身,手却在慌乱中不幸碰倒了桌面的水杯,满满的一整杯水都泼进了笔记本键盘里,霎时电脑屏幕就黑掉了。
银色的保时捷在宽阔的路面上横冲直撞,一次次在车流中超越,不管红灯或是绿灯。
医院里人头攒动,上官违心匆匆问明急救室的方向便向二楼奔去,此时张姐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
上官违心顾不得理睬张姐,便直奔到病床前,云期侧卧在床上,全身都裹在白色的被子里,面若金纸,眼睛紧闭,眼圈周围皮肤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口鼻间戴着氧气面罩,手背上打着点滴。
“云期。”上官违心轻声呼唤她。
“医生说可能到明天才能醒过来,她的背部烧伤了,还溺水了。”张姐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违心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的血管因为用力凸起宛如一条巨大的蚯蚓。
“我也不知道,我和袁小姐出去了,当时就只有云期和小君在家。”张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当时可真是千钧一发,再回来晚一点云期铁定没命了。
“小君呢。”
“袁小姐把她带走了,说是去你父亲家。”
“张姐,你在这里照顾云期,我去一趟我父亲家。”
银灰色的保时捷在风中穿行,半个小时后上官违心到达了横山路的桃源居,这是S市郊区的一处中档社区,是上官天下当年创建天下地产集团所开发的第一批楼盘,因此上官天下对桃源居情有独钟,一住二十多年。
这套居室不大,只有一百多平方,平时只有上官夫妇二人居住,再加上小君和一个长期保姆。
小君在客厅的茶几旁折纸船,袁以贞陪着上官天下夫妇聊天,这个姨侄女虽然不是亲的,但一向重礼仪的上官天下倒也把袁以贞当亲侄女对待。
上官天下虽然年过六旬,但面色红润,声若洪钟,头发上没有一根白发,看起来也就五十岁出头。而黄子琳如今也过了六十,脸上皱纹极少,皮肤光滑,比起同龄人年轻许多。
“姨妈,你这么年轻漂亮,那未来的儿媳妇肯定会被你比下去的。”
“哈哈,不会的,我相信违心的眼光,若不是个出色的姑娘他看不上的。”黄子琳笑眯眯看着袁以贞,袁以贞对儿子的心意她岂不明白,这袁以贞除了家世略逊,学历、相貌和身材都不错,倒是个儿媳的人选,只不过儿子一直没有表态,黄子琳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两人正聊着,上官违心铁青着脸推门进来,黄子琳一见就惊喜起来。“违心,今天你怎么不打电话就来了,我让钟嫂做上你的饭。”
“妈,我不吃饭,我找小君。”上官违心径直走向小君。
“爸爸。”小君有些害怕,她看得出爸爸脸色不好,下意识地往袁以贞身旁躲。
“小君,你到爸爸这里来,爸爸想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告诉爸爸好不好。”上官违心压低着声音,怕自己会吓到小君。
但他严肃的神色还是吓坏了小君,小君向餐桌跑去,一猫腰就钻了下去再也不肯出来。
“小君,你出来,爸爸不是要打你,只是想问你,姐姐受伤是不是和你有关。”上官违心耐着性子,此时小君的表现,无疑表明了和云期受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违心,你怎么了,你这样会吓到小君的。”黄子琳蹙着眉。
小君哇地哭出来,边哭边道:“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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