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轮血一般的红月遮在层层乌云背后,若隐若现。偶尔露出一抹银光,皎洁中带着丝丝血色。寂静深夜,万籁俱寂,这样诡异血一般的月色无人知晓,存在人类记忆里的月总是温婉如水,凄美如诗,何曾有人明白他们身处的现世,不过是一场梦境,一场任人揉捏的幻觉。
“砰咚。”
一声沉闷的墙体倒塌声从遥遥破落的厂区方向传来。接着一道血红的身影从倒地的废墟中闪电般射出,又轻巧地脱离引力地稳稳浮在空中。一席血色长袍迎着风猎猎做响,从高空月光中倾泻下的带血的月光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不断凝聚而来涌入长袍内部。
借着明亮的月光,周围景象可清晰明辨。一排排灰色低矮的平房遍布在这个郊区的厂房周遭,早已没有了人烟,空荡荡地房子墙垣上写着刺眼的大字“拆”。
这一片地方处于城郊,原本坐落在这里的厂区破落之后,便再也不见有其他厂家入驻,闲置在那里,如今人影无踪,只剩下残破的房子。
高空中,一把反着光的唐刀被血色缠绕,在其表面绕着刀刃不停萦绕而动,红光与刀刃本身散发的青光交驳。长袍里露出一张男性苍白的脸,看不出年纪,一头白色发丝飘然,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表情,冰冷地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红色的眼睛里,更是没有一丝神光,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不带有任何人类的情感。
他用红色瞳孔四处扫视着环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忽然他望向下方陈旧早已无人居住的平房,眼眸中一道红光闪过,苍白冰冷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右手将唐刀倒着提起,在空中高高举起,剜出一道红光,机械般的嘴角抽动。
“找到你了,小老鼠。”
说着话,他身体已如坠落的流星,朝着破落的民房俯冲下去。他的身形未到房子,右手握住的唐刀忽地朝下方劈杀而去。一道红色的刀光顺着唐刀的劈下方向蔓延出来,化作一道半月型的冲击波。
“轰。”
刀光像切豆腐一般,轻易将钢筋混泥土制造的房子一刀切成两片。半月形的刀光冲撞到地表上,轰然爆炸,更是将房子摧毁地粉碎。荡起一阵浓浓地烟尘,弥盖地面。这时,从烟尘滚滚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箭矢般冲破烟幕,头也不回,朝着东方疯狂逃窜。他身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衣不蔽体,一条条可怖的伤口爬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有些已经结痂,而有些还兹兹地往外冒着鲜血。
“小老鼠,还想跑么?”
长袍中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龇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向逃窜的那人仿佛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他身形猛地一拔,从空中扭头一晃,从他背后荡开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已经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激射过去。
余光看着正以超越人类极限速度冲来的身影,易苍额头渗出丝丝冷汗,他手脚麻利地在废墟中拨开断壁,不断朝着前面断壁之间的缝隙努力钻去,不敢稍作停留。
“不行。这样迟早被他追上。该死的,今天这个梦灵怎么这么强大。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么。“他有些绝望,实在是背后那个男子实力太过强大,是他至今为止遇到最为强大的梦灵。
“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只从那天之后,他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原本安静的生活被彻底颠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他多么希望这真是一场噩梦,可是半年时间,真实的痛楚,处处逼迫的杀机都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鲜血淋淋噩梦般的现实。一个个诡异强大的恶灵要将他毁灭,他连家都不敢回,只能四处逃窜,躲避这些莫名其妙的追杀。
幸运的是,这半年以来,所遇到的梦灵都不甚强大,才他都能险之又险地化险为夷。可是今天这个穿着血色长袍的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自从他踏入这个城市,他就锲而不舍地追杀着他。三天了,他片刻不得停歇。只有不断地逃跑。
而今这道身影似乎已经将耐性消耗殆尽,打算将他一波带走。
”轰。轰。”
沉闷剧烈的爆炸声将他思绪拉回,只见男子挥手再次打出几道半月刀光,就在他身边爆炸,剧烈的爆炸将房屋震碎,荡起漫天的灰尘。
“该死。”破碎的石子炸开,将他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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