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喇认为基布还有所顾忌,“我们现在有龙婆,再也不需要害怕濮囯人,还记得前几天我们怎么收拾森多冶炼场的那些士兵吗?到现在我都还忘不了他们看到龙婆时候的那个表情,简直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敢肯定,那些士兵没有一个能活到天亮。”
哇喇说得眉飞色舞,周围的邑人们听得心潮澎湃,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奴隶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他们看基布三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哇喇感受到了这种崇拜,说的更加起劲,“连手拿兵器的士兵我们都不放在眼里,现在难道还畏惧一般的寨民吗?这里有这么多人,还有刀箭都无可奈何的龙婆,我们完全可以占领那个寨子,让那些濮囯人反过来当我们的奴隶。”
看着基布像个闷葫芦半天不吭声,哇喇有些着急,“我们不能再错过这个寨子了,再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基布点点头,“好,我们进寨。”
哇喇高兴得大叫一声,“进寨啰!”
邑人们都跟着兴奋地叫起来。
基布慢慢站起来,严肃地看着所有人,他的表情让大家很快安静下来。
“我们是邑人,但我们不是强盗,进寨之后,不允许闯进寨民家中抢劫,更不许伤人。”基布顿了一下,又觉得有必要补充一句,“除非他们先攻击我们。”
哇喇笑着说,“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让他们看看松梅的厉害。”
邑人队伍在基布的带领下,爬上了一座高高的山顶,从山顶往下看,正如哇喇所说,一个拥有几十户的寨子夹在两座平缓的山中间,一条宛如玉带的小河从寨子中间蜿蜒穿过,沿河两岸还有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田地,田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但一堆堆的稻草说明这是一个刚刚喜获丰收的寨子,眼前的一切都符合基布对理想定居地的设想。
基布轻轻拍打诺亚的脊背,诺亚迈出沉稳的步伐向山下走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
巨响惊动了山寨,人们一脸茫然地从房子里走出来,寻找发出巨响的地方。几个手里拿着铜戢的年轻后生从吊脚楼里跑出来,抬眼看到从山上下来的怪兽和邑人奴隶,立刻大叫着跑回楼里,把家人从楼里拉出来骑上马,人们像暴雨来临之前的蚂蚁一样,开始惊慌失措地四散逃避。当基布他们来到寨子里时,整个寨子已经是死一般沉寂。
“根本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就把寨子让给了我们。”哇喇从松敏背上跳下来,无不得意地说道。
“别乱走,在这里等着,”基布拍拍诺亚的背,然后一抬脚,跳到了地上,“大家分头看看,寨子里还有没有人。”
不善言辞的巴艾来到基布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用住吊脚楼,要一间离河近的房子就好。”
基布叹了口气,没有搭理巴艾,独自向寨子中心走去。很多房屋前留着来不及带走的陶盆陶罐,房屋后围栏里的鸡鸭眨着眼睛打量这群不速之客。
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这里还有人!”
基布急忙跑过去,看到邑五六站在一间草房前,草房门口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孩子双手握着一把石斧,他的身体在不住颤抖,就连声音也在发颤,“你们别过来,要不然我把你们全都砍成两截。”
后生仔的威胁如此无力,甚至让邑人们觉得有些好笑,
“小子,你胆子真大。”
“快放下斧子,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基布慢慢走到孩子面前,“他们都跑了,你为什么不跑?”
“我不跑,我要保护我阿妈。”孩子坚定的眼神盯着基布。
“你阿妈怎么了?”基布问道。
“阿妈生病了,”孩子挺起胸膛,像一个男子汉一样,“我向死去的阿爸保证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基布楞了一下,身后的邑人们也都陷入了沉默。
“我向山神发誓,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阿妈。”基布慢慢伸出手,“把斧子给我吧。”
孩子退后一步,把斧子握得更紧,“不,我不相信你。”
基布微笑着也后退一步,“好,我不要你的斧子,你进屋去告诉你的阿妈,没有她的允许,我们不会踏进你家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