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和这里主人打招呼之前江诗还有一件事要做。
她张开的五指,几抹红色的火焰出现在手掌之上,口中轻呼一声:“去”,火焰向阿锦四人极速而去,没入了他们的额头,几乎是一瞬间,四人的脸上表情开始变化不定,惊异愕然不可思议等等表情在脸上轮番出现,片刻之后四人的双目都湿润了。
这片刻之中,两千多年的沧海桑田在他们脑中流逝,国家、语言及人文都已经面目全非,这里再也不是他们熟悉的故乡。
“大周亡于秦?”一向稳重的子非忍不住含泪的问道。
江诗点头,“是,你二人的大仇也算报了!”
大仇已报,可子非子语二人却没有丝毫欢愉之色,国已破,家已亡,那仇报与不报又有何区别!
故国破灭,四人红了眼眶,神情惘然!
见他们如此悲伤,江诗轻叹道:“两千年前我便明白,天道不可为,我历经49世,可至始至终都是姬家人,大周的气数早已尽了,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阿锦闻言,用力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跪于地下说道:“殿下所在,亦是吾之所在,吾心足已!”
其他三人亦跪下,表明他们的心迹。
江诗简直想仰天长啸,刚刚打入他们脑中的记忆里,强调了现代的礼仪,明白的告诉他们,现在社会不流行下跪,结果还是这样,唉,看来,教孩子这事必须马上提上日程!
江诗将几人拉起来,无奈说道:“时已事迁,此地人文早已不同,以后不准再随便下跪了”
“诺!”
得到了四人承诺,江诗心情甚好的捏了身边哭得稀里哗的小脸蛋一把,“哎呀!幽娘你这张小胖脸怎么还是这么好捏啊!”
顿时故国不存,亡国悲痛什么的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小姑娘恼羞的在原地剁着脚,其他三人的脸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江诗乐的哈哈大笑!
“瞧!我说的华夏语,你们也都听懂了,现在让你们说可能有点难度,毕竟你们脑中的东西是我强行送入的,不过这也不过是个时间的问题,这天下比你们想象中要大的多,也有意思的多,好了,我们回去吧!”
而此时的李家主宅内,李家二少夫人云雅涵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牛奶,满面的憔悴忧郁。
想起昨天她大哥对她说的话,她的心就像有无数个针在刺一般。
收养一个和自己孩子同年同月同时出生,并且磁场相近的男孩,用法术蒙蔽天机,将两个孩子的处境对调,这样她孩子便有了养子的健康,而养子则代替他接受神孽之罚,可那被收养的孩子又有什么错,他们又该如何去偿还欠他的债?
云清风告诉她,至此之后,他必不得善终,在修行之路上再成不了大道!
她哥哥的人生被她毁了,云雅涵想到这里眼睛湿了,是她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害了哥哥。
她瞧不起卑劣的李家人,可最终她又比他们好多少!
云雅涵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将那酸涩之感压下,再睁开眼看向窗外时,骤然的‘咦’了一声。
就在她窗外楼下不远处,苍白灯光的映照下站着几个人,三女二男一狗,。
领头的是一名白衣女子,她背对着主宅,她的身边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只哈奇士狗,云雅涵看不见那名领头女子长的什么样,但女子身后的四人皆长得美貌非凡,可令她惊异的是,这四名俊男美女包括那条吊着眼睛的哈奇士都用一种诡秘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云雅涵确定她从未见过这几人,难不成是小偷?她心中一紧,便大声的呼喊了起来:“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来人啊!陈叔,楼下院子里有小偷啊!陈叔,快抓住他们……”
话音未落,楼下领头的女子缓缓的回过了身,抬头朝她嫣然一笑,那抹绽放在绝美的容颜上的惑人微笑在灯光的照耀下不知怎的渗人之极!
云雅涵瞳孔剧烈猛缩,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整个身子都僵了,手中玻璃杯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咣当的一声碎裂声,云雅涵如同迷雾中醒来一般,尖叫一声,向后倒去!
听到妻子呼喊声,冲上二楼的李玉铭打开房门正好看到妻子倒在地上的一幕,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妻子,在李玉铭的身后管家陈叔也跑了进来。
“雅涵,有没有摔疼,发生什么事?”
云雅涵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手指着窗外,带着哭腔的说道:“她……她来了……她……来了……”
“谁回来了,雅涵,到底谁来了。”李玉铭一边着继续询问妻子,一边给了一旁也万分着急的陈叔使了个眼色,陈叔会意立刻快步离开了房间。
云雅涵指着窗外,哭得话也说不完整,李玉铭将妻子抱到床上,来到窗前往外望去,窗外楼下什么都没有。
回到床上,将缩在床里的妻子拥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的说道:“不要怕,她走了,窗外什么都没有!”
云雅涵哭了好久才稍微的平静下来。
李亦深不在家,管家陈叔上楼向李玉铭报告家里的情况,他带着李家的好几名保安,又把几个佣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将整个李府搜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问李玉铭要不要报警。
“不要报警,玉铭,快,给我哥哥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云雅涵一把抓住了丈夫的手,微带颤抖的说道。
李玉铭一愣,有点不明就理,不是家里来了賊了吗,这点小事为什么还要打搅大舅子。
“立刻给我哥哥打电话,我看到她了,我真的看到她了!”
见自己的妻子有些歇斯底里的神情,李玉铭的心咯噔了一下,“雅涵,你到底看到谁了?”
“我……我看到……林小艺……,哥哥给我看过她18岁时的照片,我不会看错,是她……是林小艺……她回来了!”说着,云雅涵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李玉铭闻言,脸色立时煞白,整个人定在了当场!
就在江诗将李玉铭夫妇吓的战战兢兢,整得李府鸡飞狗跳之时,远在京都另一边叶家大院也迎来了一波客人。
白日里,由于齐元禛的病症需要保密,叶家长辈除了叶家大房老三一家去了医院,其他人都没有去,但叶家小辈除了叶知秋其他人倒是陆陆续续都去了医院,叶知霖没有回来,他的父母傍晚回来,讲明前行后果之后连夜赶回了军部,接替齐元禛的父亲去完成他剩下的工作,叶知睿只是临时回来见一面他家七叔,去了医院之后一家三口便赶回了他工作的城市,剩下的叶家人如今都坐在了大厅里。
“战国,不要着急,知秋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喝杯茶再等一会吧!”叶家老爷子拄着拐棍对着对面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魁梧男人说道。
中年军人,也就是齐元禛的父亲,东南军区司令员齐战国,在得到小儿子出事的消息之后,一路风尘仆仆的从军部赶回了京都,正好赶上了似水老道的一场精彩斗法,可惜老道碰上了最坏的情况,对方以命施咒,甚至连灵魂都赌上了,老道略输了一筹,最终只是将那血镇之咒暂时压制下来,让齐家父子赶紧来叶家大院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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