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治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顾清寒,没想到此人倒是个有血性的,宁愿牺牲性命也要报仇。
“当真?”
“当真!”
顾清寒是打定了主意要从赢治这边想办法报仇。
“你想要吕农?”对于齐国国君,赢治都不屑于提到他的名字。
好色无用狂妄自大之徒,能有何作为?不过倒是他身后的人还是有点本事。
“是,如果我能活着的话,我一定亲手手刃了他。”
赢治何其聪慧,那一双眼睛容不得他撒谎,只能据实以告。
“你可知,吕农他背后为他出谋划策的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顾清寒的心瞬间就落到了肚子里,赢治这句话是认可他的作用,也就等于是说他放过了他。
当然这不代表他就相信他了,后面的事情还需要他自己努力。
先前在齐国都城泉州待的那些年岁,跟随自己的父亲祖父学习的那些东西。
他都记在自己的脑袋里,从未忘记。
他现在的行为若是落在了齐国人的眼中,就跟叛徒没什么两样。
可是在吕农迫害顾家的时候,又有谁站了出来?
顾清寒自觉已经抛弃了那些礼法大义,他想做的自始至终就是报仇。
报仇雪恨。
顾家满门之恨,那些家国情怀就通通忘记吧。
他顾家一门在齐国消失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齐国人了。
“属下听说一个秘闻,不知是真是假。”
“哦?说来听听。”赢治听到秘闻两个字不由得有些好奇。
“大王前往齐国宫廷之中赴宴的时候,可曾发觉,那齐国国军的表现有些不一?”
“嗯?这个倒不曾注意。”实际上赢治就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怎么可能仔细打量他。
他只需要撇了他一眼,他就知他的负重,脑袋皆是空空,就是草包一个。
“齐国国君身边的近臣们有的私下里议论,吕农的表现常常有些反常。
有的时候表现的格外轻率和随意,有的时候则是表现的十分严肃和狠戾。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吕国的国君并不止一个。”
“除了老国君不遗余力的在暗地里扶持之外,属下觉得要么就是吕农本性分裂,要么就是,现在在齐国国君的位置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个消息的来源可靠吗?”
“可不可靠属下并不知道,但是既然有这样的流言传出,而且齐国国君在宴会上的表现十分失态,不像是能够大刀阔斧推行改革的人。
而且改革的目的改革的目标改革的手段都十分明确。
大王,属下的祖父和父亲都曾供职于朝堂,他们也都清楚,齐国的老国君并没有如此高深的手段。
至少现今当下齐国施行改革政策的人,要比齐国的老国君,功力更加深厚。
当然这也并不排除外力的支持,听说魏国洛家私下里也与吕农交往甚秘。”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赢治眼里的兴味更加浓厚了。
虽然他不可能凭借顾清寒的三言两语就完全相信他,但是若是真的能从他手上弄到好处,倒也不亏。
“属下还有很多有用之处,大王若是全了我帮我报仇雪恨的夙愿,属下定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赢治闷笑了两声,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瘦弱跟个猴子似的,想必在军中吃了不少苦头。
就是为了跑到秦国借他的手报仇的,难怪在平时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卖力,那么拼命。
怪不得自己的手下那么大力的推举他。
“顾清寒,顾北清歌寒,不错。
下去吧。”
赢治觉得聊的也差不多了,下次有什么再说吧,他还有许多事急需处理。
“是!大王。”顾清寒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
顾北清歌寒,当初祖父也是这么说的,那蒲扇似的大手拍在自己的脑袋上,说不出的慈爱。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光景,仿佛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饶是他再怎么坚强,到底还是个少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顾清寒吸了吸鼻子,然后伸手用自己的铠甲擦了擦眼泪,冰凉坚硬的金属,蹭的脸皮生疼。
即便是他原来洁白细腻的肤色,已经变得黝黑发红了。
等到军帐再一次恢复平静之后,赢治正落笔书写着什么,也没特意的对着哪个方向,只是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出来吧。”
赢治身后内间的帘子忽然晃了晃,有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里面踏了出来。
编好的粗辫长发,将她原本柔软的面容给装点的多了一丝粗犷。彩色繁复的花纹,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给包裹的紧紧的。
是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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