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还活着,不知道欢喜成甚么样子。终于可以试试他的新手段,也算是无憾了!”
“师弟有一事相求!”戎胥牟忽然郑重其事道。
霄妘一愣,“你尽管说!”
他犹豫了片刻才道:“希望师姐替我保全身世之秘,多年经历实在一言难尽,幸得黎师指点迷津,想必她也未曾料到你我相识多年。”
“果然你如今狡猾得紧,再不是岐山那傻乎乎的孩童。也罢,就依你之请,反正我也学得了阿爷的大多手段,至于细微,我便再去请教请教。”
“多谢师姐,对了,你刚刚说只能延缓,还是不能根治吗?”
怕他失望,她忙宽慰道:“虽不能去尽你的心疾,却无碍于修炼五脏五气,而心蛊我也有办法去除。如今尚缺一味主药,乃百年河伯的心脏,我已让人去蜀中寻找。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死不了!”她眼神好似磐石坚定。
戎胥牟一阵安心,亦如当年无疆掳他之时,有她一路追护在侧。
“河伯是甚么,河中之神么?”
“你虽滑头了许多,但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凡夫俗见。河伯吃孩童,凡夫俗子畏惧,自然要如神一般祭祀。其实我看过昆仑的秘册,不过是些水猴子,一有消息,我便带你一起前往捕捉,到时你亲眼见过便知道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见生,好似多年老友。
“师姐,你知道黎师与斗姥师伯在山下村落救了一位胎息的师兄,如今怎样了?”
“你说吕望啊,阿爷早已将他唤醒,如今收在太乙师伯的门下。”
她托起玉璧,隔了十年后,再次仔细端详,“这么多年,你这玉璧可有甚么异常没有,当年在你的寝帐,阿爷原本想为你灌顶炼气,缓解心疾的,没想到却激发了这玉璧,它散发了一种神异之能,阿爷说能增进你的体魄。”
戎胥牟低声问道:“那天听那细作说,昆仑有甚么封神玉的,会不会和我这块玉璧有甚么干系?”
“我昆仑确实在寻找封神玉,听说已找了百年,我也曾见过阿爷手中的图案,绝不是你这一块,放心吧!”她眉角微挑,“你那黑匕呢?”
“早就落在仇家的手里了,算了,一把利器而已。”他无奈道。
“仇家?就是屠你戎胥之人吧!你倒还是那么大方,你知不知道那黑匕是甚么?”
“难道还有甚么神异不成?”
“你说对了,我入昆仑后跟着阿爷看了些秘典。其中有黑匕的记载,名唤‘陷山’,是娲神的神器。别看它玄黑如陨铁,论起质地,怕是比一心殿的宝鉴还要坚硬几分。”
戎胥牟暗忖:无论玉璧还是黑匕,似乎都与神灵有关,莫非自己在岐山也曾进入过娲神遗迹,会不会自己的失魂便与此有关?若有机会,自己该当再去一趟岐山,一探究竟。
“想一想,还是谨慎些好,不要泄露玉璧之事。封神玉对我昆仑事关重大,连天尊都极为重视。你这玉璧神异,我无法保证没有人会对你不利,还是先让我打探一番再说......你可以安一百颗心,阿爷口风极紧,他是不会透露病患之事的!”
“我相信师姐!”
“噢~对,过几日有天尊要为我等三代弟子开讲,你跟我一起去听。我真没想到你自己炼气,也能炼到这等地步,应该是玉璧之功吧,它虽不是‘封神玉’,怕也是个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