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声音弱下去,又喵了一声,扒了扒我的小腿,又跳下床去冲我喵了一声。
我不解,随着它下了床,结果小黑又跳上了床,拿爪子挠着床铺,大叫了一声喵!
难道是床上有什么东西惹它注意了?
我掀开被子,摸了一遍床单底下,又掀开床垫,小黑一看我掀开床垫,立刻又钻进了床垫和床板的空隙之中,使劲的挠着床板。
它这一挠,我忽然觉得这床板不对劲。
这是个木板床,按理来说底下没打什么空间的话,床板是很薄的,我小时候又是在棺材铺里长大的,不说其他的,至少木头的厚薄还是能看出来一二的。
而这床板不是一条条拼成的,而是一整个木板搁在底下,还是拿陈年柳木做的木板,倒不像是床板,像是个棺材底子,厚实的紧。
爷爷怎么会把床板打成棺材板那样睡呢。
我现在是有些条件反射了,刚觉出不对劲来,身上立刻就打了个哆嗦。
小黑催促的又叫了一声,挠着那块柳木板。
“别急,我这就起开。”我安抚道,又去寻了工具箱来,硬生生把这块板子从中间分开了。
怪不得我做噩梦动静那么大这床连晃都不晃,原来这床板是双层柳木贴了一起搁在底下。
而在这两块柳木板中间,有一本陈旧的小本子,封面的字样和名字已经糊掉了,里面也锈的不行。
我心生好奇,暂且把事情抛诸脑后,随便坐在地上就翻看了起来。
估计是年代太久,前面很多字都晕开了,什么也看不清,凭着我的学识经历,只能看出来前面多半是毛笔写的字,晕染厉害到连大概的书写风格都看不出,只是偶尔能模糊辨认出几个日期。
我算了一下,那时候我肯定还没出生,是上一辈的事了。
上一辈?
我脑袋一清,赶紧往后又翻了几页。
后面晕开的字大多是蓝色的,显然是用水笔或者钢笔写的,自己是我在熟悉不过的了,是爷爷的字!
这是爷爷的笔记!
我看得更认真了,仔细辨认着字迹,企图的出更为严谨的结论。
这是本日记,记载着爷爷年轻时的一些事情,但由于字迹晕散,大多数都无法辨清,我就只记了几小部分下来。
这能辨认的第一部分的日期已经看不清了,但大概能看出是爷爷正式开始为葬仪师做准备的时候,字里言间反复的提到准备或是一些常见的工具,偶尔会提及阴气这个东西。
第二部分时他应该是正式开始做葬仪师一段时间了,记载的是几件小事。
里面还提到了这床板做成柳木棺材板的原因。
爷爷说是他的阴气不够强,便打了双柳木的棺材板当做床板,日日睡在这上面,便可在睡时让灵体半触生死关,日积月累增长阴气。
而阳气则不必担心,人日常行走吃饭,只要与阳光所接触,便是长阳气的时候,只要阴气变多,阳气也会随之变多。
这倒是,我想到王恒所说的,阴阳同源,相互相生。
第三部分能辨认的字迹几乎没多少了,日期和具体内容都看不清,晕的最为厉害,一看就是爷爷当时写时下笔过久,笔尖墨水早就沾湿纸页,所以晕染的比其他地方更为厉害。
但这这部分是最让我捶胸顿足的。
因为我辨认出了东子,火,黑猫,这几个字,想必就是那场大火后爷爷忧心忡忡时记下的,然后他才把这日记封在了床板之间,再没有打开过。
我看了看那被我分开的两块柳木板,果然是有二次装订的痕迹。
唉。
我合上日记,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但我万不可就这样放弃!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给自己打气,想尽快振作起来。
“喵!”小黑突然跳上我的腿,一头撞进我怀里。
它这么一撞,倒不是疼,反是撞得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诶哟。”我挠挠头,才发现这时已经下午了,窗外只能看到一抹半红不白的傍晚阳光洒在树枝上。
我依旧是像之前给自己泡了碗泡面,给小黑剥了火腿肠,接了清水解渴,就草草了事。
吃完之后我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倒头就睡,而是恢复了几分精神气,把床重新铺好,盘腿坐在了床上,开始整理爷爷另外着墨记载的其他几件事。
这几件事凌乱的插在日期与日期之间,像是随笔小记逸闻趣事之类的东西。
第一件事跟在爷爷刚开始做葬仪师不久之后,字迹晕染的最少,显然是写的时候笔走龙蛇,显得很潦草。
那事讲的是他去给一家的死人上妆,领头的那个负责指导他,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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