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沉下脸去。
不是他。
而此时门口站着的沈浩繁显然是被眼前蒋知夏这憔悴心殇的模样给吓着了,还没进屋便紧张的询问起来,“知夏,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憔悴?你经纪人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道吗?她是完全找不到你了才打电话给我的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见自己说的话似乎一句也没能落入蒋知夏耳中,沈浩繁不得不拦在了蒋知夏的去路随即板正了她的身子让她直视她的眼神。
可是蒋知夏的身子依旧是软软的,毫无焦距的眼神也完全没能落在沈浩繁的眼眸中。
见此,沈浩繁显然越发焦急起来,顺手便将蒋知夏拥入了怀中,“知夏,你别吓我好不好?你说句话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好不好?”
沈浩繁拥着蒋知夏的手越发用力,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身子里便好。
可此时的蒋知夏却像是完全失了魂一般,在沈浩繁心急如焚的目光期许下,她的眼神却始终处于涣散状态中。
自己的话没能得到蒋知夏一份半点的回应,沈浩繁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慌乱中的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对了,表叔,我去找表叔问个清楚。”沈浩繁显然并不清楚温俗已然搬走的事实,在她看来,蒋知夏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只有与她同居了的温俗最为清楚。
眼下既然问蒋知夏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那似乎也只能求助于温俗了。
虽然在她心中,温俗已经等同于她的情敌所在了。
可就在沈浩繁嘴里刚刚蹦出“表叔”两个字之时,之前还像是失了魂般的蒋知夏却突然委屈的抿了抿嘴,随即没来由的嚎啕大哭起来,第一次,她伏在沈浩繁的怀中哭得就像个孩子。
虽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从未见过蒋知夏如此情绪失控的沈浩繁显然是被蒋知夏这突然崩溃了的情绪给吓着了,可见她一抽一抽的小肩膀却又实在不忍心此时追问些什么。
除了任由她放声大哭之外别无它法。
声嘶力竭的哭嚎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蒋知夏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彼时沈浩繁胸口也多出了一大块水迹,几乎便能拧出水来了。
“怎么样?哭完好受些了?那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轻轻柔柔着替蒋知夏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沈浩繁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温柔体贴。
嘶哑着声音道了谢,依旧还在小声抽泣着的蒋知夏吸了吸鼻子这才有些迟疑开口道,“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表叔了。”
什么!?
一听这话,前一秒还淡定自若的沈浩繁仿佛受到惊吓般弹坐起来,眼底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这么深情款款的陪伴在蒋知夏身边这么多年,结果,怎么是她的亲表叔获得了蒋知夏的芳心了呢?
要知道,为了蒋知夏,她可是拒绝了多少外界的诱惑。
可现在蒋知夏才跟温俗认识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