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宁拖着箱子离开钟敏言的家,临别时并没有说再见一类的话语。
恐怕以后再也不会见了。
夜风冷的刺骨,深秋里卷着黄叶如刺刀一样割在脸上,谢西宁拉着硕大的行李箱,蹲在街口不知何去何从,清冷的街道没有一辆过往车辆,兜里仅剩一张红票一张绿票,辞职的话这个月就没有工资了,妈妈的住院费,欠下的钱,还有自己的生活费还要努力去赚。
想到这里,谢西宁真的很想再哭一次,然而哭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用。
谢西宁拖着沉重的步子,找到一座公园漆黑的林荫路较之白日只显得阴森可怕。谢西宁用行李箱和长椅给自己搭了一个临时避风处,谢西宁窝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瑟瑟发抖迎接第二天的日出。
清晨,秋风凛冽,清洁工人用疑惑里带着点鄙夷的目光看着长椅上抱着行李箱的谢西宁,谢西宁连忙抱着硕大的行李箱,揉了揉红肿不堪的双眼,朝清洁工人微微歉意点头,之后慌不择路离开公园。
“要先回家,收拾东西……然后找工作,交妈妈的住院费,还有还陈大夫的钱。”谢西宁掰着手指头一样样数着自己要做的事。
最近的公交站不算远,谢西宁乘早班车回到家中,陈旧的摆设依然还有温馨的气息。
终于到家了。
谢西宁抽噎着收拾好东西,给自己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无论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
没有人陪伴的话,养一只小猫吧,软软的抱起来应该也会很舒服,自己可以照顾它,又可以给它做很多小衣服小鞋子,大猫咪生很多很多小猫咪,然后这些猫咪一起陪着自己。
如果可以养一只猫咪,就算没有人喜欢自己应该也没什么的,有猫咪陪着自己,这样就再也不会被人抛弃了。
谢西宁胡思乱想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喂,您好是谢老师么?我是昨天和您通话的正华中介公司,不知道昨天和您说的工作,您考虑的怎样了,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派车接您去雇主家里试讲。”
女声依旧是那样甜美和善,此时在谢西宁听起来,仿佛天籁。
他需要钱,如果可以顺利拿到工资,那么现在的困境就可以得到解决。
妈妈的住院费,陈大夫的钱,还有钟敏言……的钱都可以有着落。
“可,可以,我可以去试讲,那么拜托您了,我家的位置是,xx区xx路xx小区xx楼,我马上下楼,您到了就可以看到我。”谢西宁将家庭住址告知中介公司。
通话结束,谢西宁去浴室洗了一把脸,也不知这样的状态会不会影响雇主对自己的评判,可是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拿到这份工作。
谢西宁强撑着身体,摆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带齐舞服,下楼等待中介公司的接送车辆。
不多时,一辆白色没有车牌的面包车停在谢西宁眼前,司机是一个长相不算和善的男人,操一口奇怪的方言口音。
“是谢西宁么?俺是接你去讲课的。”男人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
谢西宁上了面包车才发现车上不仅仅只有一个司机,后座上还有几个男人,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干脆在发呆。
谢西宁指着后面的男人小声问司机道:“他们是谁啊?也是要去面试的家教么?”
“他们都是朋友。”司机一踩油门拉着谢西宁直接上路。
只是这一路上,越走谢西宁越觉得心里发慌,总觉得这路上的景致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
面包车一个甩头,拐进豪华别墅区,走到这里谢西宁再说想不起来,那就简直是蠢了。
这个地方自己这辈子没有多么熟悉,但上辈子绝对无法忘记,孙宅!
孙亦乐和孙亦欢的府邸。
“我要下车,你们让我下车!我要下车!”谢西宁使劲儿摇晃司机的胳膊,司机熟视无睹,面包车开的四平八稳。
后面无所事事的男人此时在后座起身,八只手将谢西宁按在副驾驶位上。
“谢先生,您上了车,就已经下不去了。您最好听话,否则别怪兄弟几个手黑。”
白色面包车直接开进孙宅大门,厚重的铁门紧紧闭合,仿佛关上了谢西宁最后一条生路。
谢西宁抓着手里的舞服,被一群身强体壮的汉子拎到了孙宅之内。古色古香的孙宅内部装修异常考究,每一样物什器皿,都有不短的历史,也样样价值千金。
古香古色的客厅空空荡荡,几个男人压着谢西宁,极度不安从谢西宁心头升起。
当孙亦欢踏着轻柔的脚步从阁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谢西宁的心逐渐沉到谷底。
这个女人上辈子自己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他却从孙亦乐的口中听闻过只言片语。
貌美如花,心如蛇蝎,这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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