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啥呢!”偃文师一把揽住愣神发呆的阿杰,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三张明晃晃的入场券。
这边的夜店不同国内,很多地头蛇般的帮派合资掌控了大部分的夜晚勾当。
年轻人心甘情愿沉溺在纸醉金迷的黑暗世界中。他们不在意明日的朝阳是否照旧升起,更没人会在固化烂透的阶梯国都内奋发图强。
世界的转轴仿佛在伊特纳出生那天起便扭曲了原本的指向。
生来只是普通常人的这代群体逐渐看清了世间的丑陋。没有异能,你只配在英雄塔遮天蔽日的笼罩下,随后默默无闻的活着,直到死去。
虽然得到了安定,但也同样失去了自由。
凭什么?
越来越多的质问汇聚成江河。
于是有了罢工、游行、加薪、信用卡…
他们,实在用麻醉自己的方式,朝地球挥拳。
即使外面发生了如此恐怖的遭遇,可当你真正推开了冰冷的大门,进入与世隔绝的一方“土地”后———
你才会惊恐地发现,在这只争朝夕的日子里,喧嚷的DJ于台上宣泄似地嚎叫怒吼;人们忘我地扭动在肮脏恶臭的舞池;花红柳绿的香槟和洋酒喷溅倾洒于疯狂的群众当中;伴随镭射乱跳,震耳欲聋的电音既有声,却又似无声。
有人探舌尖叫;有人肆意激吻;有人鼻留残粉;也有人只是为了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
偃文师踢开脚边不知从何滚来的注射器,望着前方数不胜数的攒动人头,无奈地拉过高椅,坐上边缘的散台。
伊特纳兴许回来了。可票还在他手中。见对方还没有联系自己,他便打算二人先拿酒庆祝一番。
“杰哥你要啥?”年轻人好像很沉浸在这片空间,十分自然地拉开冰柜,看向对方。
“科、科罗娜吧…”这倒是为难了思想已过中年的社畜,环顾一圈,也只找到一款稍微熟悉一点的名字。
似乎是在调侃他令人绝望的品味,偃文师撇撇下唇:“工业制酒,不太行。”
“来,尝尝这个。”笑眯眯的他递给了阿杰两瓶四洛克。
当然,如果是“久经沙场”的酒吧老手,恐怕很少有人会尝试这款酒。只需一瓶,保准提前被打进梦乡,哪怕武松来了,也得饮恨住店那种。
“谢谢。”
擅长察言观色的阿杰看到文师嘴边极力掩盖的坏笑,也知道这酒估计是拿来坑自身的。他却并没有拒绝,反而一把接了过来。
“行,今晚一定喝好,不醉不归…”
“老杰啊…”偃文师修长的指尖挑开了瓶盖,让气体跑散,遂扬了扬酒身:
“可算开窍咯!”
二人终相视一笑。
就这样,年龄相差二十余岁的两名玩家,在浴火重生的夜,碰上了第一杯…
绚烂霓虹在觥筹交错间爆开,随着愈发柔缓的慢镜头,那片嚣沸的舞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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