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老人的言外之意,众人也都理解。
这片深渊内的黑暗世界,已经吞噬不少战友。花已凋零,可路还远长。仅存的士兵们像赛跑手那样歇斯底里地接力着上一任的仇恨,直至单方毁灭。
“我们需要位代理队长。”几番交谈,余下军人推搡出了一名并不高大的男子,慌乱一闪而逝。
偃文师看了眼表,无所谓摊了摊手,其余几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都滚开。”平淡的嗓音突然传来。
是哭丧。
他重新立了起来。擦掉嘴边血迹,捡起方才前任队长掉落的武器,眼神上移,跟着挽刀的动作转动不竭。
没有任何一个人被他的狼眸瞪住。在场人却不约而同地倒竖汗毛,警惕他下一步动作。
“我来当队长。”似乎觉得还不错,他收刀提腰,眼睛扫过一圈。
那个下士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后,才猛然察觉,眉宇尽是愁容。
“你这样不合规矩,你只是———”
中道而止,因为刀已抵在喉咙。
“现在可以了吧。”
男人艰难般轻微点头,待夺命的利器抽开,他才放松脖颈,慌张地翻查起有无破损之处。
“你!”哭丧的刀刃指向了偃文师。
他正愣神,看到一众视线,回过来傻站着,手点了点自己。
“我?”
“你下一个驾驶。”
话语未落间,没等偃文师出声,阮裴庆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站到哭丧身边,乐呵笑了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人心果然是自私的存在。
也许仅仅只是一时的延缓生存、就算希望依旧渺茫,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将身边的一切推搡向前,然后躲藏苟且。
“哦。”偃文师明白了气氛的不对劲,他口中应付,心里盘算起突出重围的概率。
老头和女人应该也为了多活一阵,选择站在对面。而士兵们只考虑护送,级别上高于我们常人。哪怕让这位横插直入的超英落了面子,但看形势却还是置若罔闻。
那就只有…
偃文师瞥向隧道深处的暗色。
实在不行…
跑吧。
反正废土探测器显示身体还能挺个仨小时左右。这里面纵横交错,躲在哪里绕过他们再溜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要在这些剧本世界里生存,除了实力,更需要逆天的气运。而这近乎必亡的境地…
与其绝望死去,不如纵情燃烧。
不能死,我才不会死!
思绪断在此处…因为偃文师的眼神早已变幻,剑眉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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