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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
心中一动,紧贴胸廓的烟杆子被翻了出来…
“卧槽那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破空声从众人的左侧传出,端起步枪的士兵们瞬间瞄准了天上翻滚的器件!
而透过准星透明件传递回来的画面,却仅仅只是一杆不断飞舞、泛黄包浆的老烟袋儿!
迅速反应的军人果断横枪绞去,偃文师一个本能的驴打滚疯狂逃窜,同时一只手则扣紧扳机拼命倾泻火焰,企图阻止对方前进的脚步。
“砰!”士兵的枪声如若惊弓之鸟,那是疑惑过后的恼羞成怒。
强劲的动能一路推送弹丸旋转着射向逃犯的胸口,可仅是撞破虚影,并未穿透身体,反而镶嵌在灰尘密布的金属墙上,发出沉闷声响。
空气压抑的可怖。火星的迸发残留升腾冒烟,而枪口对面的偃文师竟骤然加速,侧身翻滚向卡车的底部!
“快阻止他!”阮裴庆惊恐似朗声呼喊,满脸焦躁的他不安地瞪着车后融入暗色男人依稀露出的最后肩背。
后知后觉的鸣枪很难阻止脚步。
趁血气翻涌,偃文师卯足劲甩出一击重拳,竟生生砸断了门把,无视舱内惶惶老人,滴血的手捞起一溜弹夹,从另一边飞快跳了下去。
只是转瞬,便人间蒸发,不见其踪影。
哭丧的脸煞黑了一片。那双宛若刀刃的眸中略过一闪而逝的杀意,怒不可遏。
可转眼却又重回古井无波的漆黑。
他的手不经意悬在腹间,舌尖腥味残滞。
看似无碍的他实则早已外强中干,隔离服下的毛孔溢洒血丝无数…
奥玛蛮不讲理的振翅可没有想象里那么好接,显然代价即是这副健壮身躯从内而外的崩坏。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但他不想默默无闻地丢掉性命。
没有人想死在这种鬼地方。
百万次的挥刀,自虐般地锤炼。
非钢铁意志,没人可以坚持下来。
自己可是米帝的刽子手。
高傲如雄鹰的伟大战队永不言败!
跌倒了再爬起来,这是父亲生前曾经常说的话语。
“我还不能死…”
埃德沃德残缺的尸体还静躺在冰冷地板上,那是反抗命运的下场。
他的钢刀被哭丧牢牢握在手心。就算牵动伤势,他依然站的笔直。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淡漠:
“危险不会结束,谁敢停下脚步?在找到越国叛军前,没有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
“可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