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把盒子还给她。
“唉?我定的西番莲和迦凌频迦鸟呢?还有我那个盒子呢,打得开吗?国公府的生意要紧,我的就不做了?”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那口气,好像亭欢做了一件特别背信弃义的事。
亭欢忍者气说:“最近太忙,没空做……”
那个迦凌频迦鸟形体奇特,画稿还没最终敲定。
那个盒子本身就是锁,锁就是整个盒子,是世间少有的难开,你以为是小孩的积木吗?
“能快就快一点吧!我昨儿梦见那个盒子了,一打开里面一条五彩的小蛇朝人吐信,活灵活现的,万一里面要真是个活物,岂不是要闷死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就不自在起来,看向亭欢的眼神多了些暧昧的探究。
真实的梦是,五彩小蛇忽然变成了人缠向自己,娇艳的小脸朝自己微笑,眼波欲流,红唇似花瓣芬芳诱惑……
那张脸,同亭欢的一模一样!
他是被吓醒的,可不能被那张貌似无害的脸给骗了呀。
她什么脾气什么人,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看见他的眼神扫过自己的嘴唇,亭欢没来由的心里一震。
然后大怒!
五彩小蛇?有这么吓人的吗?她想想都觉得膈应。
脱口而出道:“这盒子在公子手里十几年了!若里面是活物早死干巴了!还差这几日?”
“再说,那个迦陵频迦鸟,上次根本没定稿,您说的木盒子在哪里?没有盒子,我怎么知道锁多大?”
他做出被她的气焰喷到了的样子,紧闭着双唇退后一步。
摇摇头,此人不可理喻。
走了,真的走了!
什么都没再说。
看着他漂亮的背影,亭欢真想追上去踢他一脚才解恨!
如果不是真的惹不起……
很快有个二等仆妇跑到亭欢面前,说国公夫人的陪嫁在西偏厅等她。
亭欢只好收了怒气,整整衣衫跟着去了。
一路上也无心欣赏国公府精妙的花园香草、亭台楼阁,转眼来到一个洁净宜人的小花厅,厅内摆放各色瓷盆养的菊花,魏紫姚黄都做寻常颜色。
一位三十岁的妇人含着笑,双手虚握立在厅门口等自己。
仆妇到了院子口就止步,福了一福走了。
亭欢抬头看她,一身玉兰色织金色葡萄纹的锦袍,腰带是赭金色的,挂着海棠形绣蝴蝶的香囊荷包等,头上一支玉五福如意簪,中等人家的太太也不过这么体面。
到底不是太太,因而她并没有坐在厅里等,而是在门外,这才是待客之道。
“是锁铺的南宫小姐吧?”
她满面笑容。
“夫人刚见了客,此刻正更衣呢,怕小姐等久了,让我先过来陪着。”
亭欢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微微惊讶。
“可否给我看看?”
当拿出那个小抽屉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后,她惊叹道:“小姐也算有心了,居然能找到这么好的木匠,反正我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大约只有夫人自己能看出换过了……”
她招手让人端了茶来。
“小姐略坐坐,我这就拿去给夫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