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摔掉那只大手,隔着衣裳一点热气都没感觉到。
“你还是担忧担忧自己吧!”说完撒腿就跑。
吉金跟着跑,到了巷子口回头一看,还好,他没有追过来。
要不是开了那锁,哪来这么多麻烦,况且他放的还是个邪僧,足以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主仆二人到家时,千春和歌令都在门口转圈圈。
“急死人了!掌柜的去了太久了!”
“对啊,国公夫人怪你了吗?”
“有没有给你难堪啊?”
亭欢笑着摇头。
“没有的事!”
“只不过多等了会儿,正好赶上有客人在……”
“那我们便开饭吧!”歌令慌慌张张的往里走。
亭欢看看她的背影道:“如今人多了,歌令一个人做饭太辛苦些,吉金你明儿一早帖一张招人告示在门口……”
“招一名杂役,一名厨娘,再买个小丫头!”
歌令正端了一锅热汤上来,听见了笑道:“人越来越多,可要住不下了呢!”
酥姬拿起筷子道:“住的下!”
“歌令住到我屋里,隔间不是空着吗?千春去陪着亭欢,你们两的屋子让厨娘和丫头住,楼上全是女人,楼下吉金、生衣、徐陶一间,新来的杂役和广安一间,满当当的,挺好!”
南宫离去后,吃饭也由一主、一副变成一大桌,亭欢和酥姬先用,然后才是千春、歌令、吉金几个。
倒也过的和和美美的。
第二日起,亭欢又开始忙了,先是杨老爷的羲之爱鹅,照着他自己的画描成线稿,布局紧凑。
二是那个叫杜魏的,定了二十八把锁,生衣带着徐陶日夜不停的赶工。
幸亏当时选了好几家铜铺,如今都派了订单出去,基本能赶在两个月里交齐。
正如杨公子所说,为了这二十八把锁,也不得不推了一些急客,没办法。
羲之爱鹅,亭欢仍旧打算去房老板那里做,几家铜铺里,他的工艺确实是最好的,凡是要求精的铸件,都要去那里。
刚空下来,就想起那张凶巴巴的脸来。
“我的西番莲和迦凌频迦鸟呢?”那语气像个钉耙轮了过来。
宝樨那么甜美和善,他怎地这般暴躁?或许不是一母所生吧?
亭欢叹口气拿起那叠稿子,她不是不愿意画,而是画的都不满意。
歌令曾问:“掌柜的为何对这张画特别在意?”
亭欢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那个人特别难伺候?或者是想证明自己的画艺不差?好像都有些扯,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想着想着,又烦躁起来,毛笔无意识的在纸上划动,风吹得烛火一跳,照着窗台上一样东西一亮,是那把燕侣锁。
他为何一定要买这把锁?燕侣锁和燕侣痣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小姐把它一块画好吧!”千春倒了一杯热热的杏仁茶过来。
“可以同杨老爷的锁面一块去铸,天越来越冷了,省的跑两趟”
冬季来临,没有太阳照着,一楼的小书房里已经觉得冷了。
“明儿我和歌令去买炭盆和银碳,眼看着就要烧火盆了,还有手炉和大毛衣裳,看这天,很快就会下雪了……”
亭欢重新取了宣纸,千春往砚膛里滴了两滴水,为她磨墨。
千春说的对,画好了一块做。
不对,他盒子都没定呢,谁知道锁该做多大呀?我肯定是被他气糊涂了,做事才会这般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