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皇后维持着温和的态度道:“既然是宝樨和瑸华的客人,那便安座在她们俩旁边吧!宣瀚也是的,既然是帮你妹妹去请人,如何这般没轻没重的?晚就晚了,又跑什么?唐突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好!”
宝樨立刻恍然大悟道:“哎呀,是不是亭欢的脚还没好呀?确实还有点跛!”此时瑸华在旁边一拽亭欢的胳膊,亭欢果然朝她歪了过去。
瑸华也摇摇头道:“所以大哥哥要扛着你进来,定然是你走不快,其实,迟些便迟些呗,怪只怪宝樨没有早点告诉你,哎呀,慢一点……”
这两人戏台子都搭好了,亭欢还能不演吗,当下里便一瘸一拐的跟着二人落了坐。眼见宣瀚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就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人群里一双眼睛露出阴冷的光芒,定定的瞧着坐在宝樨身旁的亭欢。
“回禀皇后娘娘,关于这个姑娘,儿臣倒是有些了解”
一个身穿深靛蓝锦袍的公子走出了人群,亭欢一看,不就是那个逼着自己开天蚕铆的公子吗?他的随从曾不慎失口道出过他的身份,今日看来他确实是一位皇子!
“宣渤,你回来!”那位戴金色宫花的妇人叫他。
“这姑娘其实是个锁……嗯唔……”他突然发不出声音了,一块大红绣花帕子赫然盖在他嘴上!那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前,一手掐着他的手,一手紧紧捂着他的嘴。
“儿子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她居然还惊喜道:“哎呀!是……什么鸟在叫吧?多好听啊!嗯不对?下雪天没有鸟……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啊?”
“母妃!你放……开”那妇人嘿嘿一笑,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捂着他的脸拽着他往回走。
“你帕子上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啊……嚏!”宣渤好容易才摆脱,正要发难却突然打起喷嚏来,在大殿上打喷嚏属于失仪行为,作为皇子更是有失尊贵的。
“啊,呸!”他恼火的扔掉那条红帕子,掏出自己的拼命擦拭着口鼻,却仍然止不住一个接着一个打喷嚏,自然再顾不上插话了。
吉妃若无其事的坐下,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哼,跟老娘斗!你也不看看是谁生了你!她连着几日闹头疼,今儿出门时特地贴身带了一瓶白花油,那块帕子足足的倒了小半瓶呢,好家伙,那气味!平时抹一点在额头上还好,这直接捂在鼻子上便算十大酷刑了,儿子,对不住了!今天这场合不能让你瞎闹!再说你跟宣瀚到底有什么世仇啊?从小就斗得像乌眼鸡似,真够让人烦心的!
众人看了这母子间的闹剧后,都暗暗在肚中好笑,此时郭皇后笑着说:“皇上此时在接见客人,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咱们也不等了,清露!”
“娘娘!”那位叫清露的嬷嬷笑着应了。
“宴会准备好了吗?天冷就早些用吧!冷风朔气的,夫人小姐们最好在未时出宫!”
“都备好了!正想请娘娘的示下呢!”
“那便去吧!”清露扶着郭皇后起身,周围的贵妇小姐们才跟着起来,一行人犹如一条斑斓的河流向亁阳宫走去,一般皇家家宴都摆在亁阳宫,外朝宴都设在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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