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专和魏孝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客气话说的差不多了,终于进入了正题,那几个酒坊老板,不约而同的提出要验货。
对于这种情况,花驰早有预料,当即叫人搬来几坛酒,让对方开封查验。
然而那几个酒坊老板却提出,要从马车上的三十万坛酒中,自己挑出几坛酒来查验。
这批酒都是按照正规程序酿造出来的,花驰当然底气十足,大手一挥,随便验!
几人在那上百辆马车旁边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分别从几辆马车中选出了一坛,而且都是埋在最下面的。
这种验货的方式,是生意场上最不讲情面的,一般来说,都是双方第一次见面打交道时才会这么干。
生意人向来讲究先小人后君子,所以对此也见怪不怪,没人会说什么。
可眼下的情况却不一样,花驰虽说刚来成都不久,可这花家的生意,已是遍布成都城大大小小的每一个角落,提起花家,城里的百姓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么做,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显而易见,这几个酒坊的老板,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只盼着能在这几坛酒里挑出点什么毛病出来,哪怕只有其中一坛有问题,他们的那些身家,就算是保住了。
等验过这几坛酒之后,所有的酒坊老板全都傻了眼。
这些酒不仅品质上乘,而且喝起来味道几乎没什么差别,这可真是断了他们最后的一条退路。
几人事先曾经商量过,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以这批酒口味相差甚远为借口,拒不付账。
为了此事,他们还特地精挑细选,从几家酒坊中选出了一名经验最为丰富的酒坊管事来验货,就为了演好这场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戏码。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在酒坊里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喝完这几坛酒,竟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只得满脸的愧疚的看着自家的老板。
花家原来的酒,都是那上百家小酒坊分别酿造而成的,虽说原材料基本上都出自同一个地方,可根据每个酿酒工人习惯的不同,酿出来的酒,口味上多多少少会有些一出入。
可这次的这三十万坛酒,每一个环节,都有专门的一批人去处理,所有的酒在经过同一个环节时,用的都是相同的手法,所以口味上,也是惊人的一致。
几个酒坊老板面面相窥,都是满面愁容。
在酿酒这个行当混了这么多年,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将眼前这个姓花的小子挤出成都的酒行,却没想到姓花的小子没走,自己却要先走了。
“老魏,你留神,这帮人要是狗急跳墙,你马上带人上去封库拿人。”刘赫目不转睛的盯着街对面,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必了,我想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钱专忽然开口说道,“从给花驰下套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想到会有这一天。”
刘赫转过头,满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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