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捧起经书,细细观摩,却也毫无进展,过不多时,眼皮发沉,竟然坐在蒲团之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薛卿侯突感自己竟然掉入万丈深渊之内,想要抓住什么,那峭壁之上竟然毫无借力之处,不觉大惊,双手乱抓,接着听到“咚”的一声,头部剧痛。原来是薛卿侯坐着入睡,身体自然而然的向右侧倒去,头部正好撞在书架之上,起了老大一个包。
“原来是一个梦。”薛卿侯捂着头部说道。此时薛卿侯双脚盘腿而坐,身体侧卧在地,姿势十分滑稽。薛卿侯正要起身,突见易筋经平铺在地,那一页上,正有一个小人,也是这种姿态,周边写着一些蝇头小字,乃是阳跷脉诸穴道。
“难道是我以前所用的姿势不对。”薛卿侯心道,心存试一试的心态,便已这样的姿势,行功运气,说来也是奇怪,这次行功运气竟然十分顺畅。
“是了,定是我刚才姿势不对。”薛卿侯兴奋的道。然后翻过一页,再试一次,这次是阴跷脉,也是如此,顿时精神大振。其实他不知道,那达摩祖师乃是天竺高僧,天竺之人,偏爱一项叫瑜伽的功夫,听说这种功夫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达摩祖师在创造易筋经之时,也是将天竺的瑜伽功夫融入其中。
经过此番周折,薛卿侯对于易筋经运气之道已是非常明白,此时端坐蒲团之上,按照经书之上人物的姿态,引导体内气息,进入奇经八脉,体内痛苦随着薛卿侯一次一次的运气疏导,顿感痛苦减弱。
他身受朱砂掌之伤,本就是由于体内之气淤塞,才导致经脉之内十分痛苦,如果淤塞之气不能疏通,导致身体之内血气不畅,时间一久,定然有经脉爆裂之危。而习武之人,想要引导自身修炼之气简单,想要引导他人之气,那是十分艰难的事情,除非有人内功奇高,运气相助,引导气息出体外,此种方法虽然较为快捷,但是对于受伤之人,却是没有任何好处。另一种方法便是休息高深内功,自己引导,但是江湖之中,能够有如此功效的武功,却是少之又少。
薛卿侯按照《易筋经》中运气之法,将体内之气沿着周身经脉运行八个周天,胸口之痛苦方才舒缓。
“好神奇的功法。”薛卿侯心中叹道。他不知道,这《易筋经》乃武学宝典,易筋洗髓,神奇异常,一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秘籍,此时方丈大师能够轻易相授,完全是因为慈悲大师的一番话,慈悲大师从君山之上回来的时候曾对慈航大师说“或许中原武林又能出现一个像薛镇山一样的人。”,若非如此,这易筋经恐怕神仙难求。
待到薛卿侯停止运功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慈悲大师,正坐在不愿去,闭目养神。
“施主醒了,请用餐吧。”慈悲大师道,手掌扬处,一个餐盘,已经平稳的落在薛卿侯面前。
“多谢大师。”薛卿侯道。
“不必客气,看施主的样子,想必是已经窥的这易筋经的法门。”慈悲大师道。
“是啊,这易筋经的法门。”薛卿侯说道。
“施主,这是你的缘,不是老衲的缘,施主还是不要说了。”不待薛卿侯说完,慈悲大师便阻止道。
“是,弟子明白。”薛卿侯道,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薛卿侯用过晚饭,便聊起江湖上的趣闻,一直聊到深夜,两人才各自休息。
一连数日,均是如此,每到午饭、晚餐时刻,便有僧人送饭,薛卿侯倒也乐得清闲,一心沉浸在书海之中,期间更是将慈悲大师所赠的八苦神经,翻看了一遍,初始不觉此书有什神奇之处,到得后来,经书看得多了,自己也有所顿悟,加之有慈悲大师从旁指点,方才明白书中所写之武功,乃是一种神奇内功,虽不比易筋经这等神奇功法,但也是综合了少林数十种功法的精髓。这八苦神经所载武学也是精进神速。只是这易筋经,薛卿侯在练到第三层的时候,便再难精进,慈悲大师此时也是束手无策,所以,薛卿侯也只好放下,专心修炼八苦神经。
薛卿侯此时沉浸在八苦神经的神奇功法之中,每日修习,废寝忘食,随着薛卿侯功力不断提高,身体之内,朱砂掌的伤势虽然未曾痊愈,但是伤痛倒是减轻不少,每日发作的次数不断减少,甚至有时候已经不再发作。薛卿侯每日如此,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三个月,冬天已经过去,已经到了草长莺飞而二月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