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熟悉的不熟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乌泱乌泱一大堆,闹哄哄的吵得要翻天。
不过方义文看到之后,心中颇为得意,甚至连几个明显是乞丐的家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
什么叫名气?这才叫名气!
“那郭文班为何没来?”方义文扫了一遍来客,暗自皱眉对方升问道。
方升摊手道:“他们前些日子就搬走了,听说是回了苏州,故此请柬便没送到。”
“罢了,不来就不来吧。免得……”方义文说到此处,又引得心中隐隐有些绞痛,便住口不言了。
走了也好,一了百了吧!那种糟心的日子,谁爱过谁过去!
方升为讨他欢心,还特特的请了戏班,方义文为此倒是狠狠夸赞他几句。这小子会来事的时候,还是蛮不错的嘛。
热热闹闹的戏班一开场,就吸引了许多客人的目光,流水般送上来的酒菜,更是博得了一众宾客的好感。
“来来来,善学兄,小弟祝你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高县丞端起酒杯,对方义文祝贺道。
方义文笑微微的饮了这杯酒,旁边冯典史等人见状齐声喝彩。
几番敬酒之后,方义文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便是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二叔,苏州那边派了个管事过来。”方升走过来附耳说道。
“嗯?”方义文愣怔了下,心里有些不高兴。
方升低声道:“说是来查酒坊的账目,并奉上那边送过来的寿礼。”
“罢了,安排个位置给他便是。”方义文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说是查账,恐怕是来探听虚实的吧?还好张远砸的都是自己名下的店,若是砸了公中的产业……
反正现在已经和姓张的小子停手罢斗了,他愿意来就来吧。
方义文很快便将此事抛到脑后,与宾客们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听到那些奉承话,脚步便愈发虚浮了。
“方兄这次损失了不少银子吧?”也有那不开眼的客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不过几百两而已,算不得什么!其实那姓张的小子赔的更多!”方义文故作豪爽的道。
旁边有人凑趣道:“方兄这是不与晚辈计较,所以才停手放他一马的吧?”
方义文傲然道:“咱们做长辈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那张远身世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故此才不愿继续下去。”
“是啊是啊!以方兄的家财,漫说他一个火锅店,便是十个、百个恐怕也比不了的!”说话的这位,显然没见识过张记火锅门前的长龙。
“哈哈!”方义文嘴上笑着,心里早已泪流满面,那火锅店有多红火,只怕你们知道了都要眼红!
正说得热闹呢,门外闯进一个鞋都跑丢的汉子,冲着方义文喊道:“那张记火锅,又被砸了!”
“什么?你从哪儿知道的?”方义文听了大吃一惊,别说是他了,就连那些来贺寿的客人,也都惊讶的看向他。
这汉子道:“小的刚才在门口听说此事……”
方义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我没雇人去砸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疑惑的看向方升,见后者也茫然无知摇着脑袋,心中愈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