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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没有什么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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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狼夜里回来的很晚,大部分女囚都已经休息了。
除了正在静心练功的左小吟。
他看了正盘腿靠墙坐着的女子,背过身子转身朝着大通铺的另一端走去。
刚走没两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一回头,左小吟正半笑着抬眼望他,心情似乎是鲜少的好。
“呐,南狼你回来了?你过来,我跟你说事儿。”
看着左小吟很少露出的单纯欢快笑容,南狼莫名地觉得很扎眼。他本就沉暗的眼愈发地发黑,僵了一会之后,终于还是回过身坐在了左小吟旁边——却是刻意离了很远。
左小吟估计是心情太好,根本没看出来南狼的不对头。只是兴冲冲地说:“我啊今天心情特别好,因为呐……”
因为你昨天……?南狼脱口欲出这句话,心里跟长了毛刺一样滋疼滋疼。但是张了张嘴,看着左小吟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我刚刚发现,我的霖露术能运气了!再不会卡到左胸这里了!不信你看!”左小吟很开心,还没等南狼反应过来呢,就一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口,说,“你感觉一下!”
“………”南狼愣了半天,手没动。
左小吟一边运气一边催促:“你快点啊!让你感觉一下你师姐的强大!哈哈。”
南狼看着她,清秀的面容上青涩的棱角,阴沉而模糊。
他轻轻动了,手下使力,能感觉到左小吟体内澎湃的内力正欢快的运转着,周而复始。可他并却更多地,感觉到手里温软异常的触感,一下一下柔和轻灵的心跳,象是一段青楼小调,欲隐欲遮。
而可微侧眼,却见她颈上未褪的红痕。
那般鲜艳。
心口忽然抽疼,象是闷锤打上。
算什么?这算什么?昨夜这般佼好的身体,却在别人怀里辗转承欢。
南狼抽回手,看着左小吟不解而无辜的眼神,竟猜测她满眼□的眼神。
都是一个人而已。
可是一个人,为什么能这么变呢?在他根本没有感觉到的时候,怎么那个人,就变得不认识了呢?
就象师兄。
这般的人,他已受够。
南转过头卷了被子走下去,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恩,恭喜师姐。”
那夜,他睡在冰凉的地上,心却比地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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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狼的刻意疏远,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左小吟察觉到,去问,却只得到南狼更加疏远的表现。
师傅老妖倒是来过两次,每次看着她,都欲言又止。
她依旧迷茫不知。
直到隔了不久,鬼刺再次提出要摹鸳鸯谱。
左小吟持续好久,包括去喝药的时候,都是一狱卒领着,都没见过鬼刺。
再次见到鬼刺的时候,仍是夜半时分。
那狱卒领了左小吟进到鬼刺家,一改前几日领她去偏房喝药,直接带着她来到了鬼刺卧房的门前。
左小吟一看这情景,了然于此,谢了那狱卒,推了门就自己走了进去。
不巧的是,却刚好撞见了正在宽衣的鬼刺。
他侧背着她,腰带褪开,外袍宽松于肩半,长长的白色里衣斜着滑在臂上一半,露出小半个背。
结实修长的曲线,有些苍白的肤色,倒叫人觉得分外养眼。
左小吟没有动,但不代表鬼刺不会感觉到。
“再偷看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眼睛挖出来。”鬼刺冷冷地一声,倒不象是玩笑。
他转过头,衣衫半解,前胸倾露。
灯烛煌煌,衬得他肌理更显细腻柔和。紧致而修地线条,隐隐含着一股欲发薄冷地野性。似豹一样在匍匐压抑,随时都准备进攻一般。
这般景色,更加超出了左小吟的想象。
不出意料地看见鬼刺那万年冰山的脸上更加阴沉,左小吟不低头也不闪躲,落落大方地看着他,笑:“恩。”
鬼刺正合衣束带呢,一听这话,表情更冷了。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了么。”
“可我没偷看,我光明正大的进来的,光明正大的看到的。”左小吟眉眼含笑,倒是一点不介意鬼刺的脸色更黑。
“………”鬼刺似乎并不愿意和她多计较,看了她一眼说,“你心情似乎很好。”
“恩。”
“怎么。”
“没啊,就是这几天心情都很好。于是,我来喝药了。”
鬼刺看着左小吟坐在椅上,表情温和柔婉,先前不管用任何表情压抑伪装的愤怒和恨意,现在竟一点都察觉不出来。
她见他不语,微偏了头,仰脸看他。杏眼圆圆,晶亮晶亮,眼上那道血疤也柔和了很多很多。微笑的时候,嘴角有小小的酒窝。
隐隐约约,他眼前一恍,好象看到了当年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惊愕的少女。
“别走。”
他忽然无知无觉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话一出口,他自己僵了,左小吟也愣了。
“什么?”
回过神来,鬼刺别开头把脱下的外袍挂在木架上,淡漠地说:“今天你留在这里吧。”
“………鸳鸯谱?”
“恩。”
“…………”
她留了下来,如他所愿。
………
象上次一般。
依旧是蒙着眼,锁着手。他推门出去,过一会,进来一个人。
看着床.上那温腻如脂的身体,他想,还是会为他留下的。
他没有想也不愿意去想,这个女子,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个人才留下。
她肯留下。
这就够了。
尽夜沉沦。
他半生追逐的女人,到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那个人。
他半生渴求的希望,到现在,还只是一条绝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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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吟次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的时候,正是大家去监场上工的时候。可一进去,迎面,却撞上了南狼。
看到南狼的时候,她还愣了下,问了句:“你没去上工?”
南狼没有理她这个问题,而是直勾勾看着她反问:“你昨天夜里为什么不回来。”
“……”左小吟无话可答,干脆选择不理,扭过头就要走。
可南狼却一步上前,紧握住了她的手,死死扣住按在了墙上:“你昨天夜里为什么不回来。”他咄咄逼人,低眼看她,一向清澈的眸子里现在压抑着危险的旋涡。
被他压在墙上,左小吟无法动弹也就不在挣扎,转过视线不去看他:“我说过了不关你事。”
他低低一声冷笑,从未有过的冷森森的气息,好似从南狼喉咙里被某种危险的情绪所挤压出来一般。“那我换个问题,你身上的这些痕迹,是谁弄的?”
“你干什么!!”左小吟气极,忍不住挣扎,却被南狼再次按住,指着她身上那些红紫的痕迹,用手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