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好的梦到头来也终将会结束。
叶朔君缓缓睁开眼,他全身酸痛,身体更是动弹不得。他睁开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一切都是黑暗,看不到一丝的光。
多年的经验告诉叶朔君,他中计了。对手是一个可以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抓住他的人,叶朔君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知道对方相当棘手。
突然,他喊道:“赵姑娘,你在哪?”
没有回音,这不出叶朔君的意料,但他却有点慌张了,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感到慌张,却不是为他自己。
忽然,门开的声音响起,叶朔君感到一道强烈的光照在他脸上,但他依然看不见,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脚步声响起,一个很慢的脚步声。
叶朔君道:“谁?赵姑娘呢?你把她藏在哪里?”
那人不语,他的呼吸声有点缓慢,叶朔君知道,那是个年岁已高的人,至少年龄要比他大得多。
叶朔君道:“你是聋子吗?”
那人依旧没说话,但他的呼吸声却变得急促了一点,叶朔君知道,他生气了。
他接着道:“既然不是聋子,为何不答话?莫非是哑巴?”
那人好像看出叶朔君的意图,呼吸声重新放缓,脚步声依旧沉重。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伴随着门的再一次关闭,脚步声完全消失,照在叶朔君脸上的强光也随即消失。
一切,重归黑暗和寂静
。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内,叶朔君已经确定了几件事,那个人蒙住他的眼睛,也不说话,只能说明两个原因:叶朔君认识他,或者他认为叶朔君认识他,也就是说对方要么是他的熟人,要么是江湖上成名的大侠,而且,叶朔君一定认识对方,至少见过面。
叶朔君倾向后者,因为他没有朋友,也没有熟人可以强到来抓住他,他却没有发觉。
还有,那人听到叶朔君说聋子时呼吸变得急促,说明他生气了,为什么生气?或许,他的身体有什么缺陷,或许他对叶朔君积怨已久,这一次是单纯听到叶朔君说这句话才生气的。也就是说,对方易怒,脾气暴躁。
而从他走路的脚步声来看,那人不仅年岁不小,而且脚步声一边轻,一边重,这样的脚步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个跛子。至少行走不方便。叶朔君所知道的江湖上武功高强的跛子可不多,但还有一种可能,那个人行动不方便,是最近的事,也就是他最近才受的伤。
这些条件堆加在一起,竟变成不可能,在叶朔君的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抓他?叶朔君不知道,他的仇人太多,得罪的人太多,甚至无冤无仇却想杀死他的人也太多,他根本不会管那个人会是哪一种,他现在只关心一个人的安危:赵晗樱。
叶朔君知道,出来混,他早晚都要还的。他只希望对方不要迁怒到赵晗樱身上。
叶朔君不知道他的冥冥中早已对赵晗樱产生一种情絮,一种超过同伴,朋友的情絮,那种情絮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爱。
他现在的心全在赵晗樱身上,他思考的每一个问题都和赵晗樱有关。但叶朔君却不会承认,他不想承认,他怕会想以前一样,最终,自己会失去一切。痛苦这种东西,体会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他在思考中进入梦乡,他太累了。不知过了多久,叶朔君才醒过来,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一天,两天,或是更久。
那个人再也没来过,饥饿,疲惫包围着他。
叶朔君曾想用风廉腿将绳子割开,但无论他用什么招式,都无法割断那条绳子。
但他还在等,等待着那个机会,他不信命,他也不会接受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是这样,或许,在四年前,他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曾被打败过无数次,可他却从未被击垮过,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他被击垮了,那他将永远无法再爬起来,就像他在官场一样。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绝境,叶朔君都不会认输,也不会逃避,他已经逃得太久了。
正在这时,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脚步声响起,虽然很微妙,但叶朔君感到这次的脚步声与上次不同,带有一点轻盈的感觉。叶朔君以为是自己搞错了,那人把脸凑到叶朔君的身边,他的呼吸声很缓慢,看来和上次是同个人,但感觉却不一样,叶朔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人围着叶朔君来回转悠,叶朔君淡淡道:“你到底是谁?”
出乎意料的,那人开口了:“别白费力气了,叶朔君,为了防止你的风廉腿,我可是专门找了金蚕铁丝来绑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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