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朔君万万没想到,那人居然是个女的,而且年事已高,至少有七八十岁了。他更没想到,那人居然知道自己会风廉腿,要知道,他的风廉腿很少使用,而且使用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人知道自己会风廉腿,也知道克制风廉腿的就是金蚕铁丝。
叶朔君淡然道:“没想到抓我的竟是一个老太婆啊。”
那人道:“老太婆怎么啦?老太婆就打不过你了?我告诉你,就是明镜上人来了,我也不怕。一个毛头小子,学了一点功夫就到处显摆,哼,自不量力。”
叶朔君更疑惑,那人不仅知道明镜上人,而且这样看来她还和明镜上人有点瓜葛。
但他依然面不改色,道:“我确实是自不量力,可阁下呢?如果厉害为何不摘掉我的眼罩,或者把我放下来,又为何,连名字都不敢说?”
那人啐了一口,道:“就凭你,也想知道我的身份,你配吗?我告诉你,我这次抓你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就是要你失去一切。你以为你是谁。”
叶朔君道:“那么,你还不动手?”
那人冷笑道:“别急,会让你死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叶朔君道:“我还有一事不明。”
那人道:“讲。”
叶朔君道:“你是怎么抓住我的?”
那人大笑,道:“我怎么抓住你的?你怎么不说你怎么跑到我的地盘来了?”
叶朔君道:“哦?那块花地是你的。”
那人颇为得意,道:“正是,老身隐居在花地多年,一直潜心研究花卉,你们倒好,把我这几年来好不容易研究的醉花给摘了。”
叶朔君道:“醉花?”
那人得意道:“没错,想我这三年来耗费心血,好不容易才研究出这种花香四溢,颜色鲜艳的醉花。要知道,这醉花的花香可是闻一下就可以让人睡三天三夜,做三天三夜美梦,最后连被人杀死都不知道。你把它全毁了,把我三年的心血全毁了,你觉得你活得了了吗?”
叶朔君道:“难怪你可以抓得住我,还能把我绑在这里。这么说我在这里呆了六天了?”
那人道:“是四天,我两天查一次,今天刚好第二次。”
叶朔君道:“这么说,你的花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嘛。”
那人道:“没那么厉害?要不是你将它毁了,它还剩下一次培育的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醉花了,到时候你早就死了。现在倒好,你毁了它,那你就来给它殉葬吧。”
叶朔君道:“我叶朔君虽说还没到一生光明磊落的地步,但让我给一朵花殉葬,未免有些窝囊吧。”
那人道:“不急,你的罪名可还不知这个。”
叶朔君道:“哦?这么说我还有其他事情得罪你?”
那人突然吼道:“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对我儿子动手,还打伤了他,你就是死上千百遍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叶朔君淡淡道:“不懂。”
那人道:“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自己将死就行了。”
叶朔君道:“和我在一起的那女人呢?”
那人冷笑道:“女人?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你爱的人死在你的眼前,可你却无能为力。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会让她死在你面前的,让你看看这世间最痛苦的事。”叶朔君道:“那我也告诉你,如果她伤到一根毫发,我立即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保证。”那人一掌锢在叶朔君的脸上,凶恶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我告诉你,我想杀谁就杀谁,我想什么时候杀人就什么时候杀人,你小子敢反抗,我就让她死得更痛苦。”
言语之激烈,连唾沫星子都喷在叶朔君的脸上。
叶朔君道:“你倒是可以试试看。”
叶朔君的话很冷,冷到让人无法质疑,冷到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朔君更知道,他的这句话已经让眼前的这个人心神不宁了。
那人沉默片刻,才道:“会让你看看的,不过不是现在。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别耍什么小聪明。”说
完,她走出房间,步履依旧轻盈,在这样的年岁下,轻功还这么好的,江湖上没有几个了。房门重新被关上,叶朔君又进入黑暗中。
正是:“原是贪恋世美物,料何竟是祸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