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赛花魁时间的临近,琼华阁里那位神秘的娘子之名也是在帝都之内越传越火。起初还尽是些花中老手间相互谈论,到现在已经变做了人尽皆知。
崇文书院
苏叶本是来参加安如山那个定亲宴的。不过这人也是个妙人,看出来安如山要在定亲宴上搞些动作,于是干脆连面儿都没有露。更何况他听说这一次,宁问渠那个老家伙也去了。他是最怕跟这些儒生打交道的,满口的之乎者也,让人听了脑仁儿疼。
他并没有如约去参加安如山的定亲宴,也没有在定亲宴结束之后离开帝都。而是一天到晚四处瞎逛。
当然,他究竟是来参加安如山的定亲宴还是等着去赛花魁现场凑个热闹,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些日子他发现了崇文书院里有三个特别好玩儿的学生。一个就是宁问渠那老货的儿子,宁斯年。这小子,虽是生在宁家,却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把世事看得太透。可自己却如同那隔岸观火的人一般,只是看着,却从不参与。当真是有意思!
另一个就是那个年纪最小的陶溱。据他这么长时间的观察,这孩子绝对是女扮男装,而且还聪慧异常。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在宁斯年之下!只是现在囿于年纪,未曾显露光芒。
最后一个便是赵尚书府的三公子赵景清了。这小子虽是尚书府的公子,却是一点骄矜之气也无,整日里跟在宁斯年和陶溱身后,师兄长师弟短的,好不有趣。不过他那个哥哥,心胸狭隘,自视甚高,难成大事!
苏叶本就性子跳脱,觉得这三人有趣之后,成天没事便往人家身边儿凑。起初他们还顾及着苏叶的身份年纪,不敢太过随意。不过接触了这段时间之后,他们也看出来了苏叶的本性如何,在他面前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臭小子们!不要看书了!走走走,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好不容易挨到了赛花魁的日子,苏叶只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激动得难以自持。不过常言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好玩儿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叫上这三个臭小子一起分享吗?
“苏老头儿,没见我们在这儿温书呢?今日夫子讲的《尧曰》还没有弄明白,你便不要来扰我们了。”陶溱蹙着眉头说道。
今日讲的这一章《论语》,确是晦涩难懂。虽是在记述上古帝王禅让时的相互告诫,可却是文义难通,艰涩不明。就连宁斯年也是蹙着眉头,更别说陶溱和赵景清了。
“怎么?宁小子读这章《尧曰》也读不懂吗?”苏叶戏谑地拍了下宁斯年的肩膀。
宁斯年眉头拧成一团:“初读此章,内容略懂。讲的乃是周天子时禅让之制,言辞见尽是推崇。只是现在读来,短短数句之中,却有多处不通。着实是令人费解!”
苏叶笑了笑,拿起桌子上那本《论语》,摊开的正是《尧曰》那一章:“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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