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琴声色并茂的将自己今早的遭遇复述出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再加上领口被撕扯开所露出来的春光,甚是惹人同情。就连一向冷漠的敛秋也是一脸愤恨的望向管家岑元,仿佛恨不得上前一刀解决了他。
叶婉若却依旧淡定自若的坐在石凳的冰丝坐垫上,一只手端着茶盏,一只手用盖子拨弄着上面漂浮的茶叶,完全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态度。
尽管如此,岑元丝毫不敢怠慢,在贾琴的哭诉后,也连忙跪倒在叶婉若面前,朝着叶婉若磕头行大礼后,一手指着贾琴,为自己伸冤:
“还请大小姐为老奴作主啊,这贱人她....她说谎!贾琴虽到公主府没几日,但大家都知道这贾琴的绣工是极好的。老奴听闻后,便想请贾琴帮忙补几件衣服。
却没想到贾琴走进老奴的房间后,便主动解开自己衣襟的扣子,抱着老奴,说什么早在进府的时候便对老奴有了仰慕之情。
当初是大小姐将贾琴带进府,就是借老奴个胆子,老奴也是断然不敢对贾琴有任何非份之想的。老奴虽言辞激烈的数落了贾琴一番,却没有碰过贾琴一分一毫。
只是贾琴在听到老奴的拒绝后,不惜动手抓乱自己的头发,敞着衣襟便跑了出去。
刚开始老奴是怕这贱婢打扰了大小姐休息,才追了出去,可这贱婢却一边跑一边嚷着老奴要侮辱了她的身子。下人们都在各自做着活计,可经这贱人这样一嚷,老奴已是百口莫辩。
老奴是愤怒之下打了她,可如若不是这贱人诬陷老奴,老奴又怎么犯得上与一个下人过不去?
大小姐,老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还请大小姐为老奴做主啊!”
岑元说完最后一句,便再次朝着叶婉若磕头行礼,额头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贾琴如今在公主府内吃喝不愁,也不用再挨打受气,做些活计对妇人来说自当不在话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她那肤如凝脂的肌肤,弯弯的柳叶眉,更有着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
嫁过人的女人身上自是散发出来一种,与未出阁姑娘身上截然不同的气质,似是娇媚也似是妖娆。
与当日来寻求叶婉若收留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也难怪岑元会对贾琴心存不轨。
如今两人各自阐述着不同的说辞,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一定有人说的是谎话,叶婉若是现代女性,讲究的自是真凭实据,定不会听两人的片面之词。
此时两人均是老实的俯身趴在地上,等着叶婉若的定夺,却没想到回答两人的只是一片沉默。
过了半晌,叶婉若这才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石桌上,起身踱着莲步围绕两人转了一圈,眸光在两人之间辗转,经过一番左右取舍后,甚是为难的开口:
“岑管家与贾琴各执一词,婉若觉得你们的说辞都滴水不露,也合乎情理,可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呢?婉若也感觉甚是为难!这事可如何是好啊?”
却在这时,规矩跪在一旁的贾琴,用膝盖朝着叶婉若的位置跪行了两步,磕了头再次开口:
“回大小姐的话,与奴婢同住的凝秀她可以为贾琴证明。”
“哦?难道那个叫凝秀丫头目睹了今早发生的一切吗?”
听到贾琴有证人,这令叶婉若的眸光微闪,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问出心底的疑惑。
岑元如果想做出这样的事来,定当计划周全,又怎么会给别人发现的机会?当贾琴说出有人证明时,叶婉若便装作不经意的多瞟了她两眼。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虽然不能证明今早所发生的事,但凝秀却可以证明岑管家是个表里不一,阳奉阴违的伪君子。
凝秀与奴婢同住,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奴婢刚进府还时多亏了凝秀指点。凝秀性格又活泼开朗,我们相处的一直很融洽。就在昨日,凝秀对奴婢说,让奴婢小心岑管家。
奴婢还以为岑管家是因为当日大小姐执意留下了奴婢 ,不惜与岑管家犯难的事,一直令岑管家耿耿于怀。
却没想到凝秀说,这岑管家表面看着谦和,实际却是贪财好色的宵小之徒。奴婢原本不相信,以为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传言罢了,可凝秀却告诉奴婢,府中有不少丫鬟已经遭到岑管家的黑手。
如今看来凝秀所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大小姐可以叫人遣凝秀来,一问便知。”
大概是听懂了叶婉若语句中的质疑,贾琴竟一时忘了规矩的抬头与叶婉若对视起来,眼中的坚定神色,并没有丝毫的躲闪。
在贾琴的话后,敛秋递过来一个寻问的神色,叶婉若淡淡的点了点头,敛秋便遣了听雨阁内的小厮去传唤凝秀。
早在贾琴说出这一番话时,岑元已经控制不住的想要打断,如果不是有叶婉若在场,恐怕岑元一定会上前掐死面前的贱婢。
此时贾琴的话落,岑元也终于耐不住伸手指着贾琴,怒不可遏的警告着她:
“贾琴,你休要在大小姐面前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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