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面前妖言惑众,影响了大小姐的判断。
大小姐,老奴怎么敢与大小姐耿耿于怀?当日之事,是老奴办事欠缺稳妥,大小姐不与老奴计较已是对老奴天大的恩赐,老奴还怎敢造次?还请大小姐明察秋毫,老奴对大小姐可是忠心耿耿啊!大小姐.....”
说着,岑元还不忘对叶婉若再次重重的磕下了头,以表衷心。
敛秋走上前,为叶婉若的茶盏里续上新茶,眼中厌恶的神色,仿佛对岑元的行为感到嗤之以鼻。
叶婉若淡笑的收回眸光,再次端起茶盏粉唇微抿了几口,带着安抚的口气说道:
“岑管家与婉若一心,婉若自是知道的。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已不是婉若一人便可做主的。既然贾琴说有证人,我们便等这所谓的证人到事,了解一番,答案自会揭晓,岑管家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大小姐说的极是!”
事已至此,哪怕岑元此番再说出否定的话,看在别人眼中,也都是为了掩盖事情的狡辩而已。
在公主府做了多年管家的岑元自是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不再说话,跪在一边等着凝香的到来。
除了地上拘谨伏地的两人,叶婉若倒是显得自在,走出凉亭外,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同时,竟喂起了荷塘里的锦鲤。看着它们争先恐后的争抢着吃食,令叶婉若想到,如果人可以的活得这样单纯,该有多好?
“回禀大小姐,凝香已带到!”
不多时,小厮便带着凝香回到了听雨阁,待禀告过后,那小厮自知礼数的站到了一边。
闻声,叶婉若将手中最后一些鱼饵撒出去,转而将手中的盛放鱼饵的玉器交给敛秋,缓缓转过身,便看到一名长相俊俏的丫鬟走进来,鼻子坚挺,樱桃小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可以照进人心底的阴霾。
看到叶婉若注意到自己,凝秀这才响起清脆且宛如铜铃一般的声音,眸光胆怯的微微颔首,朝着叶婉若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行大礼道:
“奴婢凝香参加大小姐!”
叶婉若收起打量的神色,坐回冰丝坐垫上,淡淡的开口:
“凝秀?你可知本小姐今日唤你来,所谓何事?”
凝秀依旧低垂敛眸,却已经用余光将身边同样跪着的两道身影尽收眼底,朝着叶婉若作揖回答着: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大胆猜测,大小姐传唤奴婢前来,定是因为岑管家欺辱下人之事!”
凝秀几乎第一时间不经任何思索的便回答了叶婉若的话,这令叶婉若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诧异的寻问着:
“哦?这么笃定?凝秀你要知道,作为下人听话照作是你们本应遵守的规矩。欺骗主人,那可是会被变卖为妓的罪责,所以你要想好了再说!”
“请大小姐明查,奴婢之所以这样猜测是有原因的,奴婢就算再胆大,也是断然不敢欺骗大小姐的,求大小姐相信奴婢!”
叶婉若的警告使凝秀大惊失色,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极具颤抖的身体显然已经吓坏了。
对于这样的反应叶婉若感到很满意,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样最好,那就说来听听!”
“回大小姐的话,岑管家表面对下人们谦和,实际上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好多姐妹已经遭到岑管家的威胁,强行侮辱了婢女们的身子。
就在这之前有个叫荷香的姐妹,也是因为遭到岑管家的毒手上吊自尽了。
贾琴刚来府中时略显狼狈,可经过梳洗打扮后,便显现出美艳绝伦的姿态。正是因为这样,立即引起了岑管家的注意,不仅对贾琴很照顾,平时在大家做活的时候,更是一双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贾琴。
那眼中的打量与猥琐,奴婢不止一次看到过。当发现这些时,奴婢第一时间叮嘱过贾琴,却没想到一切来得这样突然,今早便听到从岑管家的房间里传出贾琴的求救声。
可奴婢们都在岑管家手下做活,平时自是仰仗着岑管家的鼻息过活,就算大家听到了断然也不敢做出逾越的举措来。
大小姐,奴婢虽惧怕岑管家,却不敢欺瞒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明查。”
岑远早在听凝秀提到荷香时,一双眼睛便隐晦的递了过去,就在凝秀吐出最后一个字后,勃然大怒的岑元已经顾不得礼法,‘腾’的站起身,气急败坏的将凝秀的身子踹倒在地,一边还骂骂咧咧着:
“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诋毁老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就在岑元再次抬起脚时,敛秋已经先一步横在了岑元的面前,冷声质问着:
“岑管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着小姐的面如此放肆是不想活了吗?”
岑元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瞥见叶婉若正含笑的望着自己,连忙再次俯身跪了下去:
“大小姐....大小姐,老奴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