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探视时间,余生只能隔着玻璃看着澄澄虚弱苍白的小脸,这么远的距离也能清楚看见澄澄脸上有伤,不难想象,小小身体上恐怕也有不少的伤。
究竟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绑走澄澄的是不是白蕙?”余生到底是没忍住的问一句,视线依依不舍从玻璃上移开,侧过头落在时谦身上,“你是怎么将澄澄救出来的?”
闻言,时谦眉心分明紧紧皱了下,眸底一片阴鸷丛生,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好一会才点点头,“嗯,是她。”
浅浅几个字,剩下的他并不打算多说。
可想过程必定艰难……
余生还想再问什么,他又缓缓补充一句,“白蕙已经在监狱,关多少年你说了算。”
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般。
余生有些诧异。
一是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不仅替她将澄澄救回来了,还顺带将白蕙弄进监狱,二是……他说多少年她说了算。
没有半点玩笑,他神色定定是真将这权力交到她手里。
余生从前只觉得,他除了比一般人有钱些,其实并没有多少特别,可也是这一刻才领会到外界对他评价的那个一手掌控生死大权意义为何。
他是商人,更是‘阎罗’……
余生重重咽下一口口水,“可是,白蕙她不是你……”
“怎么,同情她?”男人直接将她没说完的话给打断。
“不是。”余生摇摇头,只是原本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真的对付白蕙,毕竟她不仅仅是他弟弟的母亲,也是他妈妈的妹妹,可既然他并无给白蕙留下半点退路的意思,余生自然也不会客气,她收回落在他脸上的视线,转了方向,透过玻璃看向病床上昏迷没醒的澄澄,嗓音和脸色一并冷下去,“那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她。”
一而再……
她一而再的忍让换来的只有白蕙的变本加厉。
她的澄澄也一而再的险些在白蕙手中丧命。
这样一个人,即便在监狱中呆一辈子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好。”男人点点头,“那就关她一辈子。”
余生不晓得澄澄什么时候会醒,这时候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隔着玻璃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十点多。
中途晚饭也是在这走廊里解决,只是到了这个时间,时谦不可能让她在这干坐一夜,弯腰过来和她商量,“先回病房?”
余生不想走,“我想在这守着,澄澄随时可能醒来,她一个人在里面会害怕。”
“可是我很累……”男人一脸疲惫,叹一口气,“就当是陪我回去睡一觉。”
换做平常,余生一定觉得这声累是个忽悠她回病房的借口,可此刻,四目而对,瞧见男人眼底密布的红血丝,心脏狠狠一阵抽疼,抬手碰了碰他下巴没来得及刮去的胡茬,竟是不自觉的点点头,“好,先回病房。”
他是需要好好休息,否则澄澄醒来他又倒下怎么办?
轮椅由他推着一路回了病房,余生双脚全程没有占地的机会,进了病房,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走两步放在不远处病床上,替她盖了被子,又在她额头落了轻轻一吻,这才起身,“先睡,我去洗个澡。”
余生想说,她也想起早。
可是一想自己的身体状况,站着都有困难,难道要他帮她?
想到这点也只能郁闷的作了罢。
但其实这个状况下,也是睡不着。
浴室里很快水声潺潺,余生静静靠了会,抬手用遥控将电视机打开,她其实没有看电视的心思,所以随意停了个台。
短短三天发生太多事情,像是尘埃落定,可分明还有太多尘埃飘在半空……
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但她知道,他俩之间不只是确定心意就能行,有太多东西横着,首当其冲便是她还没结束的上一段婚姻。
她想事情想的入神,电视没看进去,浴室里男人洗好澡出来,她也半点没有察觉。
还是被子被掀开,床铺下沉,她才发觉身边多了个人,脸上闪过些许诧异,等回神,小脸不受控的一阵发烫,“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脏了。”男人嗓音淡淡的两个字,说着便躺下来,顺带将她拥入怀中,“是没看过还是没摸过,这时候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余生一阵语塞,身体已经落入一堵结实胸膛。
才洗过澡,鼻腔里满是他身上薄荷味沐浴露的味道,其间又有幽幽荷尔蒙气息飘进来,能感觉他手臂力道强悍,霸道的圈着她,不容许她再有半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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