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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梅听完男人蔡富贵的汇报后,立马没了表情,呆僵得就像一根木头,直直地盯着电视,一句话都没说。
蔡富贵把腋下的两瓶酒拿出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就畏畏缩缩坐到了女人身边,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直等到儿子小宝完成了作业,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柳叶梅才长吁了一口气,清汤寡水地说了一句:“蔡富贵啊,别在家耗着了,明天就走吧。”
“你让我去哪儿?”蔡富贵有点儿发蒙。
柳叶梅说:“进城吧。”
“不是说好了嘛,想跟着邻村的安顺当一起走。”
“别等了,再等下去要出大事了。”
“出啥大事?”
“蹲大牢不是大事吗?”
“有那么严重吗?”
“有,怕是比想的更严重,就不要等那个姓安的了,我已经打听过了,好像李全他们这几天就要动身了,你就跟他去吧。”
“可李全那边都是零散活,赚不到大钱。”
柳叶梅眼一瞪,“我问你,是钱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蔡富贵一时没了话说,低头抽起了烟。
柳叶梅接着说:“赶紧走,一天都不能拖了,越早越好,你要是继续呆在家里,那些是是非非就扯不清。”
“走了就能清了?”
“惹不起,咱只能躲!回头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蹊跷,并且越来越蹊跷,好像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跟咱捣啥鬼?”
“你没觉得,我们无形中成活棋子了,说不定呀,这里面真有啥猫腻呢。”柳叶梅冷脸说着,语气里透着寒气。
“可是你想没想过,我走了之后,那些麻烦事儿会缠上你?”
“我是一个女人,他们能拿我咋样?惹急了,我就来他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量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再说了,这场戏的主角是你蔡富贵,你走了,这场戏还怎么唱?至于你叔蔡疙瘩,他是死是活,与咱们没一毛钱的关系!”
蔡富贵虽然没怎么听懂老婆的话,可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说:“走就走吧,反正早走晚走都得走,二狗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山旺他们已经到了工地,都已经开始挖地槽了,我就投奔他去。”
“你不跟李全了?”
“不了,零工不好干,经常窝工。”
“那好,赶紧睡吧,一大早你就去镇上坐车,记住了,一定要趁着黑走,千万别被他们拦下了。”
柳叶梅说完,展开被子,脱掉外衣躺下了。
“这就睡呀?”蔡富贵问她。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柳叶梅说。
蔡富贵挠挠头,说:“这都要走了,再怎么着,也该贴补一下吧?”
柳叶梅惨淡一笑,说:“你还弄得动吗?”
蔡富贵说:“没问题,你试试,这不已经火愣了嘛。”
柳叶梅伸出一只脚,探过去,果然有点硌脚,就把腿蜷回去,在被窝里窸窸窣窣脱起了贴身的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