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让人很难揣测他的情绪,怒看不出端倪,喜色更是难寻。
“太太她已经病了两天了……还一直烧着,而且今晚还吐了,我看她……可能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男人在听到今晚吐了时,不紧不慢换着鞋子的动作终于明显的顿住了,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鞋子穿好后落在地毯上,眯起眼睛将视线投落在童妈脸上,“中午不是有医生过来,怎么说的?”
“说太太身体底子虚弱,再加上可能又受寒了,所以病情更严重,而且……太太的体质本身就比较特别,烧上了就很难降下来。”
“她整天在床上躺着,怎么会受寒?”
“这个……太太她也不是一直躺着的,每天都会……在笔记本上工作好几个小时。”
霍司承是知道她在画新的连载漫画,但平常也没放在心上,这个活儿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很耗费心神脑力,所以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她病了还在画?”
“我也劝了,但太太说……连载是不能断的,尤其她还是新篇……”
男人脸色冷凝得厉害。
邢婳对待漫画这东西,说认真也认真,说不认真,其实也怠倦任性的很,认真的是虽然画了这么多年,且又是同一个故事,她也始终以极高的自我要求保持着质量,怠倦任性的是,什么带病坚持工作……她真不想画的时候,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不舒服,就都不画了,直接断掉。
而且,她喜欢画画,但并不热爱漫画。
当初不过是迫于生存,才自降身价的跑去画这种东西。
现在呢,带病工作,怕离了他没钱?
他早就清楚,这女人无论面上如何谄媚讨好,怎么表达对他的百依百顺,心里跟行动上永远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童妈小心翼翼的劝道,“您要不要劝劝?太太还是最听您的话……不,太太她只听您的话。”
霍司承压着极大的怒气冷声道,“不去,她想找罪受我不拦着,有病让医生看,别来跟我说。”
“……”
童妈实在不懂,这都足足两天了,先生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而且好像还是单方面的。
…………
霍司承说不管就不管,别说去跟邢婳说几句话,看都不曾去看她一眼,而这几天里,邢婳也是安安静静的待着,既没打过电话,发过短信,更不曾试图拖着病体去他的面前服软什么的。
结果就是,时间越长,公司上下的人都能感觉到自家总裁日益阴郁暴躁的脾气,蓝水湾里,邢婳愈发苍白瘦弱的病重。
就这么持续到了第五天……
邢婳中午勉强吃了点东西后去阳台上晒太阳,站了不到五分钟,头晕目眩的眼前一黑,哐当一声的晕了过去。
眼前一黑时她感觉自己倒了下去,紧绷数天的神经也在这一刻松懈了,
终于捱不住了。
其实早就可以放弃了,大抵是害怕自己不曾尽力而有后悔的余地,所以人们总是会把一段本就错误的感情坚持到走不下去的那一个节点。
仿佛就只是为了等到那个终于可以放弃的节点。
磨人磨几。
爱情真是一场残酷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