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琳为了使寒烟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特意亲自为寒烟收拾了一间卧房出来。
看着卧房里奢侈的摆件,姗姗内心禁不住生出一股醋意。
“娘,奶奶的正堂以及西苑的南院里随便腾出来一间就好了,干嘛非得让寒烟住在东苑里啊。”
秦艾琳温婉的看着女儿,“姗姗,想要唱出好的戏文,没有好的文本又怎么可以呢?寒烟既然是娘的义女,自然要住在这东苑里。还有啊,你是陆家的儿媳妇,以后不要老是在娘的东苑里频繁走动,要多多服侍你的公公婆婆,在云帆面前做一个贤淑明理的妻子,在公公婆婆面前做一个温婉顺从的儿媳,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儿。至于这东苑里和娘身边的一切,日后自然也要有寒烟打理。”
听着母亲此番意味深长的嘱咐,姗姗这才明白母亲的用意,脸上透出喜悦返回西苑。
傍晚时分,阿玲跟随阿莲回到宅院。姗姗在老夫人的正堂里看见阿玲,不由一怔。
“阿玲,你怎么在这儿?”
阿玲嘴角浅笑着,“怎么,姗姗,不欢迎吗?”
“哪里会。”姗姗道:“阿玲,只是你的出现有点突然,是因为寒烟吗?”
此时,寒烟正在老夫人的卧房里与阿梅一起服侍老夫人服药,听到卧房外面姗姗与阿玲的谈话,出来对姗姗说道:
“姗姗,既然我也是奶奶的孙女,是宅院里的孙小姐,身边又岂可没有阿玲?你身边好歹有个阿朱,阿莲那儿有个冬雪,所以,我也只能委屈阿玲了,谁让阿玲是我的姐妹呢。”
姗姗脸上似乎有些尴尬,“我没什么,只要阿玲不觉得委屈就好。哎,对了,寒烟,娘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卧房,要不要去东苑里看看。”
“不用了,姗姗,我想在正堂里陪着奶奶,晚上与阿梅睡在一起就好。”
姗姗朝卧房的门口看了一眼,摆出宅院主人的姿态和气势。
“那怎么能行呢,倘若被奶奶知道,你与阿梅住在一起,岂不又要埋怨我和娘照顾不周。”
“不会的,当年在暴雨的深夜里你把我撵去柴房跟冬雪睡在一起,我都没有告诉奶奶,现在就更不会让奶奶知道了。”
姗姗的脸上透出难堪。“寒烟,没想到当年的事儿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会忘记呢?”寒烟冷着声音道:“姗姗,你不是也没有忘记吗?”
脚下的地方毕竟是宅院,阿玲见状,将寒烟推开一边,对姗姗道:
“姗姗,记得我们初次认识的时候,你曾说过我是你的好姐妹,既然不想东苑里给寒烟准备的卧房空着,我阿玲住过去怎么样?还能陪着伯母聊天解闷。”
姗姗一怔,嘴角透着似笑非笑,转身离开了正堂。
夜晚时分,天空飘起了细雨,阿玲去了阿莲的南院。
阿梅照往常一样,服侍老夫人安寝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寒烟为老夫人掖了一下被角,靠在老夫人的床前打起了顿。
深秋的夜寂静无声,只有细雨敲打着窗棂微弱的声音。寒烟恍惚着神情盯着眼前的老夫人,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母亲与阿海叔叔对她讲述的一幕。
这时,一曲凄美的琴声从远处隐约着飘来,寒烟从恍惚中清醒,缓慢的站了起来。
寒烟走至窗前,透过窗户望着外面寂静的夜空,倾听着隐隐约约的琴声,情不自禁的轻声低吟起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厥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吟毕,寒烟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老夫人,眼睛似乎有些泛红。接着,寒烟怔了一会儿,远处的琴声依旧隐约着飘来,寒烟沉吟了一下,继续低吟起来:深秋寂静雨霏霏,闻郎隐约抚琴声……,
这时,熟睡中的老夫人突然吱愣了一下,口中呓语起来。
“柏文,你不要这样,你原谅娘好不好?娘不是有意的,娘没有想到会这样……”
寒烟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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